“死了麼？它之前的一千九百四十八任主人……是不是也都死了？”
莫雲心裏一涼，這東西不會是個禍害吧？
“沒錯。隻要沒證得最終大道，早晚都有一死，要麼死於爭鬥，要麼壽終正寢，要麼死於天劫之下。這沒什麼奇怪的。
太靈之目不可轉讓他人，除非身死道消。我若還活著，自然不可能輪到你。”
“這隻眼珠到底是什麼？還請前輩告知一二。”莫雲虛心請教。
“他就是太靈之目，也就是太靈的一隻眼睛。”
“太靈？”
“太靈生於太古，因大道孤獨，自行兵解，留下一顆眼珠看未來世界。相比於它存在的悠久歲月，我等不過是匆匆的過客。
不過你若能扶搖直上，最終證得大道，也可能成為它永久的主人。”
“它有什麼用嗎？”莫雲滿懷期待，希望這東西足夠厲害，可以借助他叱吒風雲。
“認主之後，你自然會知道。”
對話期間，體內的東西已不再從掌心湧出，但手掌依然無法脫離石碑。
僅僅停頓三息時間，一股暖流從掌心湧入，流向身體各處，已經虛脫的精力也漸漸充盈起來。
現實中，他的幹癟的肌膚漸漸舒展，最後徹底複最初的圓潤飽滿。
吸力消失，莫雲將手拿下，看向掌心，卻沒有任何痕跡。
虛無中傳出殘魂驚訝的話語：
“居然是虛靈根，有意思。”
“虛靈根……”莫雲心中滿是不解，“這種靈根厲害嗎？與天靈根相比哪個更強？”
他隻從老乞丐那裏聽說了天、地、人三種靈根，虛靈根是什麼，老乞丐沒說過。
殘魂回答道：“很厲害。這種靈根可以修煉出虛弱之力，對戰力提升有極大的好處。”
“什麼是虛弱之力？”莫雲感覺要問的東西有點多。
“虛弱之力是高階力量的一種，本身沒有破壞力，卻能對其他力量有明顯的瓦解效果，在破除防禦或者靈力對攻方麵，都大有優勢。具體效用你自己會有所體會。”
殘魂的聲音停頓一下，又繼續說道：
“當然，虛靈根也有個致命短板，那就是修煉速度和進階能力，在這兩個方麵，虛靈根隻有地靈根水準。
你要知道，即使那些所謂的天靈根擁有者，也極少有人能走到至高境界，地靈根就更不用說了。
另外，虛靈根對戰力的提升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它會讓你過早卷入高階修士的紛爭，從而使隕落的風險大大提高。
我舉一個例子，我們這些前任主人中，隻有一人得到了虛靈根，他在築基初期就曾陰死過數名金丹中期，卻在築基中期時被一名金丹初期所殺，其中的道理，你日後自會明白。”
莫雲心中一陣熱血澎湃。
老乞丐已經說過修仙者的境界：從低到高依次是煉氣，築基，金丹，元嬰等等。
不同境界之間實力極為懸殊，用老乞丐的原話說：
築基丹打煉氣，如大人打小孩；金丹打築基，如野牛撞山羊，元嬰打金丹，如老鷹抓小雞……境界越高，越難以以小博大。
這位在築基初期就幹掉不止一位金丹，實在是一位猛人！
至於後麵那人死在金丹境手中，莫雲覺得是他不夠小心所致，自己小心一些應該不會重蹈覆轍。
不過他心中很快誕生一個疑問，於是開口問出來：
“其他主人的事您是怎麼知道的？你們應該不是一個時代吧？”
殘魂回答道：“太靈碑中有每一任的人生紀事，一看便知。”
“我可以看嗎？”
莫雲想知道之前的人是怎麼修煉的，如何使用這顆眼珠，經曆了什麼。當然，最想看的是他們怎麼死的，自己好引以為戒。
“可以。”那聲音爽快回答，“隻要你死了，殘魂就會進入太靈碑，到時候想看誰看誰。”
“前輩，您真幽默。”莫雲嘿嘿一笑。
“好了，認主儀式要開始了，做好準備！”殘魂出言提醒。
話音剛落，莫雲的目光立刻被無形的力量牽動，不自覺看向高處那顆碩大的眼珠。
眼珠也在看著他，金色的瞳孔，通透如玉的眼白，散發著古老而浩瀚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