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至陽也在這個暫時締造的白色世界,在我旁邊的位置居坐了一上午。待放學才拿著書離開,走時對我笑著說待下午飄雪時我還來。
她走後,我旁邊的桌麵上多了一句用鉛字色寫的話:你說菊梅之交,細雨悠長,後來淚合風霜,人影彷徨。
望著他端正的字體我脫口而出——寫的好,同時也產生一種與生俱來般的共鳴。
心裏不禁想到,如何不是人影彷徨,一年前的此時同樣雪落之時,許均銘經曆了那樣的事,我身邊還有趙欣雨,而一年後又是雪落之時,曾經自以為不可能走散的人,已經散的不知何處。許均銘的愛情又演變成幾乎全年級的佳話……
想著那些過往我拿起桌麵上的筆在關至陽那句話後麵跟了句——希望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驕傲的活著……
腦海裏完全沒有愛護公物這麼一說。
我一直認為一年終時我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沒有人在挑起一些鬧心的事,各自能開心自足的生活著。但當你在憧憬的時候現實又給你一種背後打擊。淮城第一場雪落的第二天我再次收到王之韻的短信——她和洛澤又吵架了,當然原因不祥。我看到她的信息想到四個字《苦命鴛鴦》。
而王之韻給我的信息沒過多時,洛澤和許均銘就出現在我班外的欄杆上。張誌輝看到後立刻走了出去,我隨之也跟了上來。這個時候離最後一節自習下課後不到十分鍾。我在出去後看著洛澤一臉緊張擔憂的樣在心裏念道:看你來的這麼急又帶著這樣一副表情,我想你自習板凳也沒坐安穩。
果然洛澤看到我對視他的眼神時忐忑不安的說道"瑾晨,之韻找不到了,你看能不能現在聯係上她,一晚自習都沒在班內"
"一晚自習沒在班,可是她剛剛還給我發信息了"
許均聽我這樣說也開口道
"她也給我發了,可是她電話打不接呀"
我在許均銘說完望著洛澤問了句"你們又吵什麼呢,是不是太平日子過夠了,還是刻意製造磨合期"
張誌輝在我詢問洛澤時打斷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既然一個自習都沒在班,我們如今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到她,畢竟一個女生在外麵,天又那麼冷,等找到她之後得是在麵議"
"嗯,洛澤,打電話"
"我打好多遍她不接的,均銘的也不接"洛澤一臉委屈的辯解道。
我一看都為難,又想著張誌輝說的她一個女生在在,加上,上次有許均銘因為感情爬鐵軌的前車之鑒,怕她做什麼傻事,於是從褲子口袋裏翻出手機給王之韻撥了過去,隻是好久她才接到。我聽到她聲音後壓製著焦慮平靜的問了句"之韻,你現在哪,我知道你們又吵架了,你等我現在去找你……"
"不用了,我沒在班,你別來了,我想一個人靜靜,很安靜的那種"
"你別這樣,告訴我你現在哪,我去找你很快就到,我們不是說過的,你過的不好時,我這還有你停靠的一處港灣嗎,若是連我都不信了,那一個人不是更累!"
"瑾晨……他又那樣對柳依晨,我實在受不了,他把我到底當什麼,剛開始為什麼說的那麼好,得到了就去善變……"王之韻聽我提到她那晚在操場說的話情緒失控哽咽著說道。
"嗯,我知道,你先告訴你在哪,我去找你"
"在……在……秋霞路和雲戴路的交叉處……"她說完這句話就斷線。
我在這時望著洛澤他們說道"她在秋霞路和雲戴路的交叉處"
"什麼,秋霞路和雲戴路的交叉處,那……不是南菱的那處鬧市的紅綠燈的十一路口……"許均銘聽我說完叫道。
我在聽到他說紅……綠……燈……十字路口。自言到,她要做什麼。
下一秒許均銘就拉上我跑了出去,外麵的冷風貼臉而過,像刀子割在臉上一樣,但我在這個時候顧不上那麼多,也顧不得看洛澤是否跟上來。隻是那麼任憑許均銘拉著一個勁的狂奔,順著校外的道路邊跑邊試圖圖攔上一輛車。
但我們所做的事順從天意可能上蒼有時都會眷顧你,在我們跑出去差不多兩三百米時一輛紅色的出租停到我們麵前。我和許均銘跨到車內叫了句"秋霞路和雲戴路交叉的十字路口,麻煩你開快一點我們有事"
坐在車上我看到許均銘一臉抽搐,也是第一次感到他的表情猙獰起來原來是那樣的可怕。在到秋霞路的十字路口後,我拉開車門就跑了下去,在腳落地的那一瞬,我清晰的感到眼前景色有些妖豔,這個時候南菱夜市依舊喧嘩如初,唯一改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