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葛藝說完這句話,端著杯子的手有些顫抖,眼睛也迷離起來,恍然間感覺此時的淮城像雨落後的殘荷隻剩悲傷的韻味,天上的星子也失去了原有的彩色。而我心裏深處的苦情悲傷也再這個時候一湧而出,好像要將我瞬間泯滅。
但我卻在這讓人疼到死亡的境界對葛藝緩緩回了句——但願!杯中酒也在這句話聲音落後盡昔散盡。我帶著心酸和悲楚在心裏默念,這個時候天空若能飄起雪花該多好,那樣是我是就能將我內心漂白,把悲傷數悉掩蓋呢。
葛藝在我喝完後望著我空落的杯子給我滿上,隨後以各種讓旁人不明所以的簡短話語又和我碰撞了幾下。直到她實在喝不下去才晃下杯子,從桌上走開。而因為這個時候也算接近尾聲,桌上此時坐的還有洛澤,許均銘,我和張誌輝,另外一個男生和我同姓但卻有個很女性化的名字叫蕭芷宇,其餘的醉的醉,有的則隻等這最後開切蛋糕。
我看著桌子上的他們,感覺腦子越來越模糊,也沒說太多,在又相互碰撞幾杯後,洛澤說了一句象征著徹底結束的話——"不早了,我們在碰最後一下,之後結束"
我聽他這話,猶如即將破籠之鳥,立刻拿起眼前的杯子。也是這杯酒入口後我承認——我醉了。
但離桌後我卻強呈著,而許均銘就沒我這麼幸運。可是我直覺告訴我我等不到切蛋糕的時候。
而客廳原本閑置的人都在忙著收拾殘局,我乘機向王之韻擺了一下手。她看到我並不明顯的手勢快速跑到我麵前,我在把她拉到客廳的窗台,極清的說了句
"生日……快樂,送我走……"
"走,我蛋糕還沒切,那可是你給我訂的,你不吃一塊"
"之韻,送我走,我撐不住了,但我不想在趙欣雨麵前露出我的狼狽,原諒我……"
王之韻在我提到趙欣雨後才點了點頭,我在她點頭時緩慢的向客廳的門旁走去,在走到門旁刻意回頭望了一下趙欣雨,然後趁外麵有人進來時,走了出去。
王之韻在這個時候也緊跟了過來,我踏出客廳後,就不自主的搖晃起來,在靠到樓道的牆上給宋亦微打了個電話"……過來,接……我……"
然後極度艱難的在王之韻的扶持下走出樓道在小區的路口停下
"我就看出你今天情緒不對,怎麼那麼強求自己……"
"……" "……"
王之韻這樣說我隻是幹笑,可能是因為上麵的殘局收拾差不多了,陳歆寒在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當然他身邊還有趙欣雨和葛藝。搖晃的許均銘也在她們身邊。
我在看到她們時,對王之韻輕言的說了句"好了……你上去吧,今天你是主角,他們少不了你,我有人接的"
在我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們幾個也走到我麵前,我望著他們強忍的擠出一絲微笑"怎麼……都下來了"
而在說完這句話的不久,十米開外的T型道路,宋亦微,一身修身裝站在那裏,她旁邊還有一個人沈夢瑤。
我看到她知道自己逗留的時間不多了。隨後又轉身對王之韻說了句"答應我,你要很幸福,另外記得那晚的話……"
說完這些又用眼掃了一下許均銘,在目光落到趙欣雨身上時淡淡的說了句——別來無恙。
之後從容轉身走向十米開外的宋亦微,我當時不知道我這十米的距離是怎樣走過的,除了冷風不停的從耳邊略過,一同略過的還有他們那群人站在路口說的言辭。
可是我知道我在走出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乎了,更多的是我在乎不起了,有些人注定是等別人的,有些人注定是被別人等的。所以現實麵前在乎也沒用.
而葛藝的話,許均銘的話,王之韻的話,陳歆寒的話……無數的話此時在我腦海的彼岸也不停撞擊。終於在我強忍著走到離宋亦微還有一步之遙時把我擊倒在他麵前,但在還沒倒下後被她攔住,隨後被她帶離消失在夜色裏,而後來的事我發生什麼,我都不記得了。能記起的就是,醒來時在一間陌生的房間,旁邊的宋亦微正靠在我旁邊沉睡。我在清醒過來時仔細打量了四周才發現是賓館。頓時捂著嘴巴啊了一聲。
但雄性的聲音即使被捂住,也是分唄不減那,我這一叫把身旁的宋亦微驚醒。她看到一臉尷尬的我,連忙坐起來一臉害羞的說了句"你……醒了"
"嗯,我……怎麼在這……"
"哦,你昨晚喝醉了,我沒辦法送你回宿舍,所以就……把你扶到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