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蠢貨。”江映月忽然破口大罵起來,“你為什麼會將藤原靜推下樓去?你這麼一推,無論是曾家還是在藤家,你就根本沒有容身之地,為什麼不給自己留後路?”
“我為什麼不給自己留後路?我怎麼知道?她當時用言語羞辱我,我一時氣不憤,就將藤原靜推下樓去。”
曾玉琢不等江映月說話,繼續厲聲的低吼道,“罵我蠢貨,這都是你造的孽,當年要不是你自私自利將我換走,我怎麼會落到今天的下場?
我今天落到這樣的下場全是你的原因,你既然將我換走,你就永遠都不要說出來,這樣,我們各自相安,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可是如今我卻連家都不能回了。”
曾玉琢說這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
她如今就好像被夢魘了一樣,滿腔滿心的都是怨恨和憤怒,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其他的情緒都沒有,除了恨就是恨。
曾玉琢覺得自己落得今天這樣下場,全是其他人害她的,從來沒有想過是自己的原因。
江映月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年輕女子,然後再看了眼那個一身黑衣,滿目猙獰看不出年齡的男人的時候。
她明白,肯定是那個黑衣人將她這個女兒救了出來。
隻不過,救肯定不會白救的,從此以後,就會被這個男人控製在手裏,讓她去做很多事情。
當然這些事情絕對是見不得光的。
而她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所謂的女兒竟然這樣恨自己,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
在這個時刻她竟然想到了這倆個字,無所謂了,江映月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然後她艱難的將頭轉向一邊,“你趕緊和你身後的男人走吧,你看我這樣子也活不了幾天。”
曾玉琢心裏想我都自顧不暇,難道你還妄想著我將你接出去,開玩笑,就你這樣子,將你接出去放到哪裏,怎麼辦。
如今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何去何從,這樣的如幹屍一般的女人,放在她的眼前,她很恐懼和厭憎,真的不知道如何處理。
況且她對她也沒有一點感情,有的隻有恨。
因為如果不是她,她絕對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
而她看見江映月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不在想和她說話的樣子,曾玉琢再次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女人,不想和自己說話,她撇了撇嘴,她還不想和她說話呢。
於是她轉頭對著這個黑衣男人說,“我沒有事兒了,可以走了嗎?”
黑衣男人看了看她,麵無表情的點點頭,不在遲疑,帶著曾玉琢迅速的離開這裏。
當他啟動車子,要離去的時候,忽然警笛聲響起。
然後就看見從門口處衝進來兩輛警車,他的心咯噔一下,渾身冒出冷汗,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這些警察是衝著那個江映月去的。
真的是好險,就差這麼幾分鍾,自己和曾玉琢就被堵在屋子裏。
黑衣男人心裏知道,自己最近因為事情進行的太順利了,所以就有些忘乎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