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喻想著這也可能是曾玉琢發瘋的原因。
她在曾玉琢麵前肯定是說些言辭犀利剜心的話。
隻不過,每個人的反應不一樣。
當年的她,根本就沒有去在意這些。
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說話方式。
藤原靜有藤原靜說話的自由,而自己呢,也有不理她,不將她放在心上的自由。
所以簡喻才會非常瀟灑的淡定自若的,轉身就將這個人忘掉。
從來不想她的態度如何。
也不會讓她在自己的心上,停留過久。
直到藤原靜真正將自己當成親人,然後才能把她放在心上。
其實很多時候,簡喻是一個非常睿智,胸有千壑的女人。
不過這個曾玉琢顯然就做不到。
她的心胸絕對是非常狹窄,否則不會因為口角之爭,就做出傷人性命的事情。
當她伸出手的時候,為什麼就不會想到這麼高的樓梯將人推下去還有命嗎?
如果這人沒了命,她難道不去償命嗎?
那樣的話她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而她簡喻有深愛的丈夫,有可愛的兒女,還有成功的事業。
可是如今的曾玉琢從高高的金字塔上麵摔下來,摔到塵埃裏,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如今想來她躲在暗處也不會好過的。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不同。
簡喻看這裏麵的藤原靜,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看旁邊的監視儀顯示上麵生命體態一切正常,她稍微放下了心,其實隻要活著,就什麼都不是問題。
包括自己的父親一樣,她堅信他肯定會有醒來的一天。
而藤原靜也是如此。
雖然自己哥哥說很嚴重,可是好壞不是各占一半嗎。
也許明天藤原靜就會順利的醒來呢。
簡喻有些站累了,於是緩緩的坐在椅子上。
如今墨爾本這裏,和華國隻有兩個小時的時差,還算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不過季節不同,這裏是秋季。
但是墨爾本的秋季也是非常美麗,也沒有那麼寒冷。
薄家醫院的醫療設置,方方麵麵都非常好,簡喻在這裏有一種回到自己家的感覺。
也是啊,因為這個醫院是自己家的醫院。
有這種感覺也是很正常的。
與此同時的位於墨爾本城郊的小別墅裏,曾玉琢就好像驚弓之鳥一樣,她不敢開手機,生怕別人用衛星定位找到她的位置。
而且她沒有可以求助的人,可以聯係的人。
她隻能,在這裏等著耗著。
如今已經過去兩天了,她依然一籌莫展。
不知道該怎麼離開墨爾本,隨便去哪個國家隨便去哪個地方,總之隻要能離開這裏就好。
夜色漸深,曾玉琢將手裏的煙掐滅,然後扔進了煙缸裏。
這才朝後靠在了寬大的沙發裏。
曾玉琢看著天花板上慘白的燈光,心裏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落到這個地步了?
怎麼會這樣呢。
她現在就像驚弓之鳥一樣,偶爾從外麵傳來的警車聲,都將她嚇得躲到角落裏或者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