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如果真的是將自己當成他們的女兒,她能做的就是讓他們省心,等事情都處理好之後,再坐下來靜靜談她的事。
而不是讓他們如今雪上加霜。
那個孩子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連將人推下樓梯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她真的是對她太失望了。
她拿走了她的珠寶,她拿走了丈夫的畫,她並沒有多大心疼。
但是她心疼的是這三十年的感情,為什麼就沒有換來一點信任和體諒呢。
平常圍在自己的身邊,問長問短,說些甜蜜的話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是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是這件事事情刺激她變的,還是她的骨子裏就是這樣的人。
等她腦子冷靜之後,曾夫人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好像她的二弟媳曾經和她隱晦的提過,讓她好好管教一下他們的女兒,這麼大年紀了還不去結婚,總是遊走在那些男性的周圍,會影響曾家的名譽的。
而且,花錢大手大腳,極度揮霍。
當時的她真的沒有在意,還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一家女百家求。
他們家的女兒有這麼多男人追求,證明很優秀。
至於她揮霍是因為他們家有這個條件,都說窮養兒子富養女。
她和阿澤就這麼一個女兒,等他們以後老死了,之後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她一個人的,所以隨便她怎麼花。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如今竟然變成了這樣的局麵。
想到這裏的曾夫人,慢慢的抬起頭對老管家說,“你去廚房安排一下午餐,一會要帶到醫院,準備四個人的。”
曾夫人思忖著,覺得管家大約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曾玉琢的事情吧。
也許,這個曾玉琢很多事情隻有自己不知道,大家都知道吧。
本想打電話和二弟媳問一下,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然後看了一眼就要抬腳走去廚房的老管家,“讓張媽去吧,我有些話要問你。”
等曾夫人再次出現在醫院的時候,她已經冷靜下來,此時,裏麵依然還在做著手術。
她輕聲的對這幾個人說,“先吃點東西吧,不吃東西怎麼接著堅持下去。剛才我已經和院長溝通了,他們如今用的是最好的醫生和護士在裏麵做手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肋骨斷了,手術需要很長時間。”
說到這裏的曾夫人哽咽的說道,“是我太疏忽了,是我沒有照顧好藤小姐,真的是對不起。”
曾書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仔細查看曾夫人的神色,卻看起來很傷心絕望,好像還帶著某種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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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將時間退回到藤原煜的獵場。
也就是昨天。
在放下了藤原靜的電話之後,藤原煜帶著薄言希和兒子就進了獵場。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羲和,眼睛瞪得大大的,閃著亮晶晶的光,四處查看著有沒有小兔子的動靜。
他們並沒有朝裏麵走,因為剛才保鏢說,在森林的深處,可能有狼群,隻不過,那些狼群隻要不去騷擾它們,它們也絕對不會過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