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傭人們說,玉琢和藤原靜兩個人在樓梯上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吵起來,然後玉琢伸出手將藤原靜推了下去。”曾玄澤的聲音很沉痛很壓抑。
“什麼?玉琢她?”曾夫人驚呆了,她朝後退了幾步,“怎麼可能?不可能是玉琢,這麼善良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幾句話讓曾書函的目光變得愈加的幽暗起來。
他沒有想到,父親都已經將事實擺到前麵,而曾夫人竟然本能的要為曾玉琢洗罪開脫,這真的是一種本能啊。
是一種不由自主的愛護啊!
看來,這三十年的感情真不是假的。
而自己,突然有一種闖進來的感覺,曾書函看了一眼手術室,非常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澳洲。
為什麼要來認親?
如今連累的藤原靜躺在手術室裏,如果她有什麼事情,他定然是活不成的。
不過在死之前也要將曾玉琢拉進地獄去!
曾夫人說出這些話之後就後悔了。
因為她看見曾書函一點點淡下來的神色,然後,他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
和剛才的親密不一樣,而是變得冷漠疏離。
她知道可能是自己剛才的話傷了他的心。
曾夫人好後悔,她趕緊拉住曾書函的手,“書函啊這件事,再仔細調查一下,玉琢心底善良,膽子還小,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看著還在那猶自未知的曾夫人,曾書函變得越發的冰冷起來。
他將曾夫人抓住他胳膊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掰了下來,他淡漠的說道,“她不會做,那是誰做的,小靜是如何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那......這個......”看著曾夫人張口結舌的樣子,曾玄澤當然理解她的心情。
就和他現在一樣,隻不過這件事情,真的讓他們難以抉擇。
半晌他才慢慢的開口,“書函,等曾玉琢回來,我再好好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她現在人在哪?”曾書函的口氣變得淩厲起來。
“不知道,傭人都說她開車出去了。”
“沒打電話嗎?”
“電話關機。”曾玄澤也很氣惱,這個孩子,惹了禍跑什麼呢,留下來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要報警。”曾書函在說完這四個字之後,他再不看這兩個人一眼,拿起電話,就給藤原靜在這裏最好的朋友尚小姐打電話。
畢竟藤原靜如今出了事,他於情於理都要先通知她一下。
曾書函先是講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告訴尚小姐,在來醫院之前馬上報警。
曾夫人這個時候很想上前去搶電話,但是曾書函那孩子是已經離他們有十步之遙,甚至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曾夫人坐在椅子上哀哀的哭泣起來。
等看到曾書函將電話放下,也還是沒有過去。
曾書函冷冷的眸光掃過去,那兩個所謂的親人,還有所謂的親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