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薄言希也知道,這都是他自己佯裝出來的而已。
因為他和薄軒,雖然是親叔侄,但是因為他們兩個人處於不同的立場是,所以沒有絲毫的親情可言。
“怎麼,今天突然來找二叔,有什麼事情嗎?”薄軒才不管薄言希心中是怎麼想的,直接了當問道。
“當然,隻是不知道二叔方不方便,和我好好地談一談?”
“好好的”這三個字,被薄言咬得很重。
薄軒大笑兩聲,讓自己身邊的人全部都退了下去,隻留下了喬治一人。
他直接帶著薄言希到了自己的書房。
入眼處都是黑色的木頭製成的家具,很是壓抑。
喬治卻像是不認識薄言希似的,一直站在薄軒的身邊,目不斜視。
薄言希還不等薄軒說話,就直接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從自己隨身背著的雙肩包裏,拿出了一疊厚厚的資料,重重地放在了薄軒麵前。
“這是什麼東西?”
薄軒瞥了一眼,又將自己的目光挪開,詢問了一聲。
薄言希笑著道:“這些資料分成了兩部分,其中一部分,是我整理出來的薄家族規。族規明確表示,我才是薄家的繼承人,換言之,現任的薄家家主是我才對。”
薄言希一邊說,還一邊密切地關注著薄軒的表情。卻發現,薄軒從始至終都是同一個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薄言希見此,又從那堆資料中抽出了一部分,用手指輕輕敲打著上麵,揚唇冷笑著說道:“這些東西,是這六年多以來,我找到的,有關於二叔你的罪證。”
“我的罪證?”薄軒微微眯眼,就好像對薄言希的這句話並不理解似的。
薄言希冷笑,毫不留情地說道:“沒錯,六年前的那起爆炸案,還有我父親為什麼會出車禍,以及不久之前,藤原煜一家人險些遇難背後的主使者,我全部都調查出來了。當然,我呈現給你的,隻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薄軒聽到薄言希的話,心裏早已經暴怒不已。
他沒有想到,這六年多來,薄言希不光光是在躲避著他,竟然暗中蟄伏了起來,暗地裏收集他的罪證。
薄言希既然敢拿出來,就證明他手裏肯定還有其他的把柄。
這一刻,薄軒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失算。
但是他麵上卻不表露出來,隻是看著薄言希,淺笑著說道:“你今天來找而二叔,不是單純地跟我說這些事吧?”
“當然不是,我剛才已經說明白了,我薄言希,才是這一任的薄家家主,我來找二叔你,也隻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讓你退位的事情!”
薄言希一邊說,還一邊淺笑著,但是那笑容,背後卻流露著一股很勁兒。
而薄軒,雖然也笑著,但是他看起來就像是在壓抑著什麼痛苦似的。
他們兩個人完全處於一種劍拔弩張的程度。
“哈哈哈……”忽然之間,薄軒放聲大笑起來。
他的笑容讓薄言希驀然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