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奧爾良。
一棟古典的中世紀別墅裏,鋪著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明亮的天花板上卻掛著一盞華麗的水晶吊燈,家具全部都是純黑橡木桌,就連坐墊靠椅,都是如出一轍的黑色。
縱然這個地方位於奧爾良最為繁華的地方,而且這棟別墅的價值也十分昂貴,但是入眼處滿滿當當的黑色,總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
除了那盞吊燈。
偌大且寬敞的書房裏,有一個中年人正坐在書桌前,而他麵前的地板上,卻跪著一排五個穿著黑色外套,年輕一點的男人。
這個滿臉戾氣的中年男人,就是現任博家家主薄軒。
單看他的容貌,也屬於比較俊朗的那種,看得出來他年輕的時候,還是長得十分出色的,隻是他的眉目之間全部都是狠厲的神色,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隻不過,他的右半邊臉頰上有一條疤痕,雖然顏色已經變得淺淡了許多,但看上去依舊十分明顯。
此時此刻,他正麵露凶光,瞪著跪在地上的五個黑衣男人。
他的手在橡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發出的聲音,讓那五個年輕男人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緊接著是一陣不受控製的瑟瑟發抖。
許是想到了薄軒以往的殘忍手段,他們連反抗都不敢有,隻是不住地祈禱這一刻快點過去。
“你們一個一個的廢物,我當初讓你們辦事的時候,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那幾個人要一個不留,可是你們是怎麼做的?竟然讓他們一家四口又都活了下來,你們說我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隻要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來的計劃都全盤崩潰了,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說說看,你們到底是怎麼做的,為什麼會讓藤原煜一家四口逃脫?”薄軒冷眼看著那幾個黑衣人,這五個人是他一直以來最為信賴的手下,辦事十分可靠,從來沒有出現過紕漏。
偏偏這一次對上藤原煜和簡喻一家四口之後,竟然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
那幾個黑衣人默默地對視了一眼,心中卻在盤算著說辭。
“家主,不是我們沒有盡力,實在是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當初我們設計那個車禍的時候,明明計劃沒有一點紕漏,但是在關鍵時刻,藤原煜卻奪走了方向盤,導致大貨車跌入了懸崖,而他們一家人卻沒有事。”
麵對著薄軒的狠厲,領頭的那個黑衣人急忙解釋。
之所以這麼說,倒不是因為他想將自己的責任給推幹淨,隻是他們真的沒有料到,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藤原煜竟然會那麼做。
而這話聽到薄軒耳中卻極為諷刺。
他策劃了那麼久,目的就是為了讓藤原煜和簡喻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死掉。
畢竟有他們兩個在,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坐的就非常不安穩。
但是那樣百密一疏的計劃,竟然硬生生地被藤原煜給破壞掉了。
薄軒知道,這件事跟著幾個手下沒有關係,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發泄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