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是知道丈夫有一個秘密的研究基地,但是那裏隻是一個科研機構,並沒有擅長腦科的醫生。
如今看來,這薄家醫院如今真的都是二弟的天下了。
也許在過一段時間,會被直接趕走吧。
薄母倒也無所謂了。
六年的痛苦生活都過去了,眼前的這點事她不想放在心上。
但是心裏卻依然有一絲意難平。
本來都是一家人,如今卻仿佛漸漸的成了陌路。
那個溫潤儒雅的二弟,已經徹底的變了。
其實她的心裏不止一次的懷疑過,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有人刻意為之。
自己的丈夫出事了,直接受益人應該是自己的兒子,他會按照薄家的家訓,接過薄家的家主之位。
但是隨之兒子也出事了。
最後的受益人理所當然的變成了二弟。
而且自從他接手之後,逐漸的將丈夫從前的人手能收買的就收買過去,不能收買的就直接將人趕走。
絲毫不顧及那些人的想法。
她其實是懷疑二弟的,隻是他會那麼狠心嗎?
那可是他的親大哥和親侄子啊!
假如真的是他,他又是如何下的手呢?
而自己這些年基本上沒有過問過家族的事物,即便是那些老人要合起來和二弟對著幹,也苦於沒有領頭人。
而自己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況且丈夫人事不省,身邊沒有一個可靠的人,怎麼能放心。
所以,這幾年她隻是守在了丈夫的身邊。
再加上忙裏忙外的顧伯,還有藤原煜明裏暗裏的照顧,總算是讓丈夫平安的度過每一天。
看了一眼兩個用關切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年輕人,薄母歎了一口氣,“目前還沒有好的辦法讓他盡快的醒來,不過情況也沒有惡化。”
“伯母,沒有惡化也是一個好消息,而且您放心,伯父肯定醒過來的,伯母,我在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簡喻,就是當年和言希一起出事的簡喻。”
薄母的眼睛忽然的就瞪得很大,這是一個眉目溫婉的中年美婦,而在這眼睛瞪著的一刻,藤原煜竟然發現和從前的簡喻很相像。
難道真的有什麼某種聯係?
最好的辦法是直接做親子鑒定,但是藤原煜如今在法國,對於這件事,還是不能輕舉妄動。
因為這裏涉及到了薄父和薄母,也或者還有一個幾十年的大陰謀。
假如簡喻真的是他們的女兒,那麼為什麼被拋棄了二十幾年而不被知曉。
“是的,伯母,我就是簡喻,也許您不認識我從前的樣子,當時出事的時候我本來就是和言希要先來法國看望您們,但是沒有想到出了事,是言希給我穿上救生衣推下了大海,他的身手很好,言希肯定還活著,很快的他就會回來。”
“可是,這都六年了,要回來也早該回來啊。”
薄母終於是沒有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出來。
也顧不得眼前的人是兩個晚輩了。
是啊,都六年了,假如真的還活著,那麼也應該早就回來看他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