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頭有些疼,她揉了揉太陽穴,換上了一套白色的套裝,顯得漂亮又精神,她拿起了包包,將別墅的門小心的關好,這才看向不遠處的那輛車。
藤原煜此時就靠在車旁,形容憔悴,但是一雙黑眸卻好像天上的星子一樣,閃著細碎的光芒。
簡喻腳步沒有停留,看了一眼他,藤原煜趕緊的將車門打開,再次的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
剛才他看見一道小身影在那一閃而過,想來那就是自己和簡喻的寶貝吧。
想到這裏的他心裏忽地升起了一股濃濃的自豪感。
那是他的孩子,他和簡喻愛的結晶,是他血脈的延續。
“你們還沒吃早餐呢吧?”簡喻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她明知道這兩個人在外麵呆了一晚上,自己應該帶點烤好的麵包給他們吃的。
“我和鍾博剛才吃過了,是保鏢買來的早餐。”藤原煜仿佛知道她的心裏是怎麼想的,連忙的告訴簡喻,讓她不要擔心。
簡喻鬆了一口氣,就算是經過了一個晚上,感覺還是陌生,說不清楚心中是什麼感覺,所以就隻是禮貌的微笑著。
藤原煜暗暗的歎了一口氣,自己這段時間是不能懈怠的,他柔聲的說道,“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你以前做產檢的時候經常去那裏,也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故在那裏住過院,所以隻是例行一下檢查就可以。”
“呃,好吧。”
簡喻點著頭,自己在那裏住過院,看來不是很好的回憶啊,本能的覺得昨晚的藤原煜對自己是有所隱瞞的。
他說的都是高興的事情,幸福甜蜜的事情。
自己一介孤女,沒有背景和驚人的美貌,和藤原煜是天地之別的距離。
她是如何認識藤原煜的,兩個人是如何相愛的,他的家人同意嗎?
是衝破了什麼樣的苦難才走到結婚的那一步呢。
如今的她已經快三十了,考慮問題自然和二十歲的時候不一樣。
她沒問,藤原煜也沒說。
想來他暫時是不會和自己說過去的不愉快的。
目前的她先確認好自己的身份之後,在做下一步的打算。
簡喻嘴角掛著標準的笑容,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看著這個樣子的簡喻,藤原煜覺得一切都沒有想象中的容易。
他昨晚和一個腦科醫生聯係過了,兩個人也聊了很久,簡喻的理智尚未認同藤原煜“丈夫”的身份,而藤原煜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他不斷的洗腦和柔情攻勢下,打破她本就不堅固的心房,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對他有了依賴。
這就好比雛鳥心態,第一眼瞧見會動的事物便會認親,當時最親近的保護者,沒有理由的尋求溫暖。
而他是簡喻失憶之後第一個出現的親人,而且還是最親密的關係。
這也是腦科醫生提出的“鳥巢計劃”,她的大腦記憶區肯定損害嚴重,想要恢複到最初可能性不大,雖然腦部的構造太複雜他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