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牧可盈看著眼前這個嚴謹到一絲不苟的男人,直接了當的開口,她也懷疑車為什麼失靈,可是現在她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事情,她心裏甚至感謝這場意外,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意外,她又怎麼可能見到自己逝去的爸爸媽媽,想著牧可盈心裏麵開始有幾分自嘲,”這就是一場意外。”
牧可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歐陽晨一愣,不明白牧可盈為什麼放棄追究。“小姐,你這樣......”
“我有權利保持沉默。”牧可盈突然打斷歐陽晨的話,慢慢說道。
歐陽晨眉頭緊蹙著,最後他也沒有再強求,他也尊重當事人的意見,然後他把放在自己兜裏的支票拿了出來,放在了牧可盈的手裏,他淡淡開口,“小姐,這個還給你。”
牧可盈拿著自己上午隨手開出來的支票,愣了愣,牧可盈張了張嘴,半天不知道說些什麼,過了半響她才下定決心,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抬眼去看向歐陽晨,猶豫了半天說道,“那個今天,謝謝你了。”
說著不看歐陽晨的反應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
牧可盈以為自己再也遇不到這個做事一絲不苟,嚴謹認真又有些木訥的小警察了。
可是命運偏偏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牧可盈把車子送去修理,但是也多了一個心眼,問修理人員車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可是那些修理人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來。
牧可盈皺起了眉頭,難道真的就是車子出故障了,算了,她現在也不想過多的追究了,不過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差點就出了意外,如果要真是追究的話,爺爺一定會知道,她不想讓爺爺擔心。
所以現在她隻有忍耐,而且如果真的有人要害她,一定就會有第二次,她就等那個人自動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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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刑訊室。
安雲馨麵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她手上帶著手銬,曾經嬌美的臉龐此時此刻帶著神經質的病態。
歐陽晨緊緊的盯著安雲馨的眼睛,然後慢慢開口,他的聲音慢條斯理,卻有著巨大的壓迫感,“安小姐,我們現在有完全的證據證明你六月二十五日出現在藤家別墅。”
“出現在那裏又怎麼樣?藤家的人也在藤家別墅啊。”安雲馨帶著手銬,沒有去看向歐陽晨,反而漫不經心的擺弄著自己的指甲。
歐陽晨看著安雲馨,不慌不忙的開口,“安小姐,我們警方現在已經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你殺害景甜,你還想在做出什麼無謂的掙紮嗎?”
“證據?那是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安雲馨猛然的抬起頭,她的目光冷冰冰的,卻又好像燃燒著魚死網破的色澤,她聲音尖利的喊道,“我是安雲馨啊,我爸是安慶澤,你敢動我一下試試啊。”
“我不認識什麼安家的人,我隻知道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歐陽晨聲音依舊沒有什麼波動,可是他的神情卻十分堅毅,“安小姐,我們證據確鑿,你不要在做什麼無謂的掙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