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煜嘴裏大吼著,仿佛跟瘋了一樣,他一伸手掀翻了方廳裏的餐桌,頓時藤原煜端來的各樣小菜統統的落到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
“你給我閉嘴,不許解釋!”藤原煜根本就不是要和簡喻理論,他是忍著衝天的怒意來提醒簡喻那件事,他一腳一腳的將地上的碗盤踹飛。
屋裏一片狼藉……
簡喻目露驚恐的看著瘋了的藤原煜。
眼淚順著腮邊流了下來。
“簡喻,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明白的告訴你,你的話我一點都不信!”藤原煜用陰冷的目光盯著她,聲音淩冽,“簡喻,藥還有很多,你今天一定要喝下去!”
“我不會喝的,因為那真的是你的孩子!”
簡喻放柔了聲音,手死死的抓住衣襟,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藤原煜。
“我可以大度的不去計較他們對你的侵犯,但是那個侵犯後的野種我絕對不會留!”
藤原煜目露凶光,他的話仿佛一把刀子淩遲著簡喻的心。
他不計較?
他很偉大嗎?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簡喻傷心欲絕的看著藤原煜,不相信這樣的話是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的。
簡喻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她一把抓住旁邊的椅子,才沒有讓自己跌倒。
藤原煜的目光裏露出一絲心疼,但是他卻不打算這樣放過她,“簡喻,這樣的話你就受不了,那麼,請問,你想沒想過,讓我養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我會不會受得了?”
冰冷無情的聲音回蕩在屋子裏。
“他不是野種,他是你的骨肉,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簡喻痛苦的哀嚎起來,她死死的抓住椅子,眼淚模糊了視線,這個一口一個野種的男人,怎麼可以這樣殘忍。
“簡喻,你知道嗎?因為這裏沒有一條可以讓我相信的理由,老爺子心狠手辣,那些男人作惡多端,你想想,落到他們手裏的你,怎麼可能會全身而退?你沒死,這才算是老爺子的手下留情!”
藤原煜繼續無情的述說著,盡管此時他的心早已經鮮血淋漓,滿是痛苦和仇恨,此時的他,隻覺得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裏,為什麼不去將藤家和安家給統統炸毀!
此時的藤原煜,額頭上的青筋在不停地跳著,手背上依然在流著血。
他不比簡喻好過一分。
甚至比簡喻還要痛苦。
因為那件事就是心口上的一道傷疤,今天他卻要親手撕開!
但是沒有辦法,如果不將這些傷疤撕開,簡喻還會固執的在那裏自欺欺人。
“藤原煜,你不要再說了,你說的不是事實!”
簡喻的聲音已經哭得嘶啞,她拚命地搖著頭,藤原煜說的對,有的地方根本不對。
事實隻有她知道,也隻有她最清楚。
可是,她要如何去用語言平靜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