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慕亞婷現在真的相信什麼HP之類的根本打動不了她了,慕亞婷一拍額頭,十分苦惱。
一手扶著她背後將她推出門去,邊走邊慢慢地勸導她說:“簡喻,就算隻是機率問題,但會給人帶來希望的想象不是很正麵的力量嗎?”
“但人要進步就不能沉迷於那些機率。”簡喻一本正經。
“正麵的力量也是進步的動力啊!比如說美女與野獸你肯定知道吧,說明一個人的心如果能夠變得善良起來,那麼不管他的外表如何醜陋都能找到懂得欣賞他的人,這不是件很美好的事嗎?”
“是嗎?”簡喻在她的引導下走進電梯,兩人隻顧著你一言我一語,“彼此欣賞內心倒是件很美好的事,但那樣的話卡西莫多不是更有代表性?而那個野獸,先不說人變成怪物是否現實,他根本是強搶民女,非法禁錮吧,難道小孩子也可以跟他學,喜歡誰就把誰關起來?那社會不就亂套了!”
慕亞婷發現自己竟被她說得有些啞口無言,但她怎麼能認輸,“不不,你怎麼能這麼去想一個單純美好的故事!白雪公主啊、睡美人啊,她們會哭的!”
“你是指那些在睡夢中被男人強吻還愛上了對方的女人嗎?慕亞婷,你很童真的,我怎麼沒發現呢。”簡喻笑嗬嗬的說道。
慕亞婷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童年被玷汙了,兩人剛從簡喻是孤兒的話題中跳出來,馬上又進入了童話究竟是正麵力量還是反麵教材的話題。
最後,簡喻在完全不知時間流逝的情況下回到了家,而他們的辯論還是沒個結果,誰也說服不了誰。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卻還是幼稚地非要分出個勝負,慕亞婷要捍衛自己和世界上億萬個小朋友的童年,而簡喻則是徹底的科學派,最讓簡喻驚嚇的是,慕亞婷的毅力超出了她的預料。
自那次分手後,慕亞婷不但沒跟她斷了聯係,還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打電話給她,說她想到最新的論點,來證明童話世界的正麵能量。
而那個時候簡喻或在家裏看書,或在池塘邊畫畫,但不管她在做什麼,隻要情況允許肯定也會抽出些時間和她辯論,駁回她的新論點。
慕亞婷在某些方麵是個浪漫主義者,而她是個務實主義者,可她們卻總能說到一塊去,就算說的話題在別人聽來很無聊,而且有些針鋒相對,可簡喻還是很愛和她說話。
她們都是很忙的人,她們透過偶爾的通話從童話聊到美食,從美食聊到各國風景,甚至聊到生物科技、植物嫁接,從來沒有哪方麵是完全統一的,也沒有一方說服得了另一方,隻是覺得這個話題聊得差不多時,就很自然地進入到了下個話題。
慕亞婷成為了她的一個神奇的朋友,讓她幾乎忘了她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時間,而見麵總共隻有四次。最重要的是,簡喻忘記了和她認識的契機,她的身份還有將來也許要麵對的尷尬。
再次來到那間工作室,和一個月前比已經是煥然一新,牆上的整麵鏡子不見了,空間被隔成了兩段,外麵較大的空間貼著淺色壁紙,明亮的燈光打下來使空間顯得比實際上要大,整麵的鏡子變成了整麵書櫃,書櫃上還沒什麼書籍,已經先擺上許多綠色植物,看上去整潔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