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煜蹙緊眉頭,將簡喻放在了沙發上,拿起電話讓鍾博將晚飯都送上來,隻準備一個人的分量就可以了。
這一晚上真是驚心動魄,藤原煜也覺得自己體內藏著瘋狂因子,一旦遇到讓他擔憂和恐慌的事,他就會失去理智。
不過看到簡喻擔憂的目光,還有她坐在沙發上的樣子,失而複得的喜悅將這些負麵情緒慢慢的衝淡。
這種感覺讓他稍稍鬆了口氣,但看她一副擔憂的模樣,卻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該高興簡喻對他的緊張,可是當他真的看到她的嬌顏失去了血色時,他卻連一絲絲的喜悅也沒有。
他舍不得讓她擔憂,尤其起因是自己的情況下。
藤原煜將臉頰靠著她的臉頰,並不住地磨蹭,仿佛這樣才能感覺到她是真實在他懷裏一樣。
“藤原煜……你別這樣。”簡喻隻覺得鼻頭好酸好酸,不希望此時的他是這樣無助的模樣,他大可跟以前一樣無情和囂張,他越來越嚴重的患得患失讓她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對不起簡喻,其實我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是放開你的手!”他不住地在她耳邊低喊,無法想像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會發生什麼事。
紅了的眼眶聚集起濕意,簡喻隻得努力忍住。
“藤原煜,你這話說的真輕鬆,放開我的手,那我怎麼辦?”她幽幽地說,聲音脆弱得讓人聞之心痛。
他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將她抱緊。
“你假如像從前一樣恨我,這樣你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危險。”藤原煜喃喃的說道。
聞聽此言的簡喻,她的淚水已經快溢出眼眶。
假如,這個世界上沒有假如!
而現在這樣擁著她的感覺,竟令他根本不可能放手。
“把眼睛閉起來,我不想看到你流淚的樣子。”從方才到現在,簡喻一直沒有說話,但她眼裏的淚水他卻看得一清二楚,那竟讓他的心更加疼了起來。
他將手覆上了她的眼,眼瞼合上的那一刹那淚滴沾上了他的掌心。
他忍不住印上自己的唇,她真的閉上了眼睛,卻一字一句的說:“藤原煜,無論有多困難,我都要和你一起走下去,你若不離我定不棄!”
藤原煜沒有再說話,濃濁的呼吸吹拂在她耳際,輕輕地一個吻落在她的臉頰。
這一吻仿佛帶著萬千的珍愛,和沒有用言語表達的承諾,兩個人再次瘋狂的親吻起來。
……
最近幾天簡喻都在養傷,一個星期後,終於可以正常走路了,這讓她開心的仿佛新生一般。
這個藤原煜一旦情緒恢複正常,就又開始了另一輪不正常的行為。
明明她就隻是腳踝扭傷而已,他卻寸步不離的把她當成殘廢在照顧,當她的雙腳,把她抱上抱下也就算了,還想喂她吃飯、幫她洗澡!
最重要的是,藤原煜竟然想著一天要幫她洗三次澡!
很離譜對不對?沒錯,所以喂飯和洗澡的事當然被她嚴詞拒絕了,可是每到她要用餐或沐浴的時候,他總是不厭其煩的一問再問,搞得她真的是火冒三丈,卻又啼笑皆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