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希又一杯紅酒入肚,冷冷瞥了騰原煜一眼,嗆聲道:“你不是說不愛她嗎,隻是把她當做工具而已,一個工具而已,你又何必在意她是不是開心。”
騰原煜一臉不滿把酒杯放在吧台上,板起了臉,“你就直說是什麼原因,其餘的事情我自己考慮。”
他知道薄言希對他有不滿,是因為護著簡喻。
薄言希嘴裏吐著芬芳的酒氣,走到騰原煜身前,拿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一絲醉意說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可是你的心騙不了自己。”說完還用手指了指騰原煜心髒的位置。
薄言希看著騰原煜一臉煩躁皺起眉頭,他收回了手,歎氣道:“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你認定的事永遠不會輕易改變,你認定了自己不愛簡喻,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到時別說做兄弟的沒有提醒你。”
騰原煜冷著臉站起,一把奪過薄言希手裏的酒杯,薄言希便微微仰頭看他,搶回了酒杯對騰原煜道:“她隻是看不見生活的希望,把自己封閉起來了,心理沒什麼問題,你讓她重新看見希望就行了。”
薄言希想開口勸騰原煜好好珍惜簡喻,卻又發現自己沒有立場。
這些天他很煩惱,甚至痛恨自己,明知道騰原煜是喜歡簡喻的,他卻對兄弟喜歡的女人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聽見關門的聲響,薄言希大力的搖了搖頭。
“不,簡喻不是騰原煜的,騰原煜說不會喜歡她,他說絕對不會愛上她。”
一臉苦悶又一杯紅酒下肚,他是薄家的人,就算喜歡上簡喻也不能給她名份,他的所作所為和騰原煜又有什麼區別。
騰原煜回到別墅,臥室沒有開燈,他靜靜的站在簡喻床邊。
看見簡喻不安的移動了身子,騰原煜臉色越來越黑。
希望,她的希望就是離開自己。
想起薄言希說的話,他怎麼會喜歡上簡喻,他隻是喜歡她的身子,過一段時間他就不會再喜歡她的身子了。
簡喻知道騰原煜靜靜站在床邊,心裏害怕的同時又有些奈悶,不安的扭捏起被子。
“一年之後,我放你離開給你自由,但在這一年之內所有事都要聽我的。”
耳旁傳來騰原煜清冷的說話聲,簡喻一瞬間愣住了。
回過神來,翻身從床上坐起,一雙美目瞪圓了看向騰原煜,急切的問他,“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她會不會是出現了幻聽。
見到簡喻眼中露出的急切和欣喜,騰原煜心裏怒火一下升騰而起,像一隻惡狼,瞬間把簡喻撲倒,手撐在簡喻耳旁,不悅道:“我說的話什麼時候不算話過,就怕到時候你愛上了我,趕你走你都不走。”
說話間騰原煜眼裏閃過一道極其炫目的亮光,想像簡喻愛上自己,主動承歡身下,眼裏露出極其滿意的光彩。
簡喻沒忍住翻了翻白眼,心裏不斷的吐槽。
她會愛上騰原煜?全世界男人死光了,她都不會愛上他,惡劣到了極點的男人,隻會讓人心生恐懼和討厭。
清晨簡喻剛睜開眼,便被坐在床邊的騰原煜嚇了一跳。
趕緊坐起身子,還不忘拿被子擋住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悶聲問他,“你怎麼還在這裏?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以前這個時候,騰原煜早就離去。
騰原煜見簡喻醒了,拿了一套黑色套裝給她,語氣盡量放柔對簡喻說道:“換上它,以後跟我一起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