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陸勵成自己拿著社保卡打車去了市中心的醫院看病。本來助理Shally想陪著他去醫院,但是收購計劃的翻譯文件還有一大堆沒完成,陸勵成讓她回去工作,自己一個大男人去醫院掛個號沒多大事情。

走進醫院,陸勵成意識到自己這次病的不輕。以前發燒,自己能掛號看醫生,這次他迷迷糊糊靠著牆一路摸進的急診室。

“先掛兩瓶鹽水,然後打一針退燒針。藥給你開點,回去注意休息多喝水。拿好病曆卡,下一個……”急診室的醫生確診後,在病曆卡上龍飛鳳舞寫完病情和開的藥方。

拿著病曆卡陸勵成頭重腳輕,連去幾樓掛點滴的牌子都看不清。他好幾年沒這樣病過了,有點後悔沒讓Shally陪著自己過來,怎麼也能幫自己取個藥。拿著病曆卡和藥方,撐著發燒的身體去藥房取了鹽水還有開的藥,再慢慢扶著牆去找點滴室。

下午沒收到陸勵成的信件,鍾皓天有點擔心。陸勵成這人一直說什麼時候給回複,就一定不會耽擱。鍾皓天又短信過去詢問,都沒有回應。隻能短信給Ian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Ian有了答複說陸勵成在醫院掛點滴,明天才能回複他的信件。

見到Ian說陸勵成病了,鍾皓天心裏自然十分關心想去看看他。Ian覺得發燒這種小事情,掛個點滴就完了,再說這幾天也正在準備政府Case的事情,哪裏有空去看陸勵成,通話時讓陸勵成回家好好睡覺。而鍾皓天不同,對他來說陸勵成是對他有恩的。在鍾皓天再三要求下,Ian想了想於情於理鍾皓天的確應該去看看陸勵成,於是給了陸勵成所在醫院的地址。

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半。醫院長長的走廊上,人不是很多。鍾皓天出門前把安安再次托付給了宋老師,要不是陸勵成他絕對不會再讓安安夜宿別人家裏。

點滴室裏有好幾個老人在打點滴,嘴巴裏麵因為病痛而**著,身邊的子女有的在看書有的則坐著打盹。房間裏麵除了消毒水味道還有一股老人特有的油膩味。鍾皓天吸了吸鼻子,目光掃了眼點滴室,在角落裏找到了獨自一人掛鹽水的陸勵成。

在鍾皓天的腦海中,陸勵成永遠是幹練又強勢的存在。而此刻,癱坐在椅子上雙眼緊閉的陸勵成顯得格外脆弱。看了下陸勵成的鹽水瓶還有一大半沒掛完,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潮而額頭上則滲出好些汗珠。

怕打擾陸勵成休息,他在旁邊悄悄坐了下來。

“嗯……”在椅子上昏睡的陸勵成忽然口中吐出若有若無的**,因為身體不適翻了個身卻沒有醒來。鍾皓天伸手摸了下陸勵成的額頭,盡管吊了鹽水但是依然滾燙,再加上發燒,他還穿著西裝,汗裹在裏麵十分難受。

睡得昏天黑地的陸勵成冰火兩重天,因為發燒渾身發冷,身體卻冒著虛汗。僅有的意識提醒自己,看看鹽水是不是掛完了,勉強了幾次都睜不開眼睛。忽然,額頭感到一陣冰涼,讓他舒爽了不少,睜開眼見到鍾皓天在用消毒棉花擦拭他的額頭。

“你怎麼來了?”實在沒力氣坐起來,半躺在椅子上的陸勵成開口問。

見到陸勵成醒來鍾皓天停下手,指了指手機。陸勵成馬上明白是Ian告訴了他,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想再說什麼又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外麵開始狂風大作,今天的上海格外寒冷。鍾皓天趁著陸勵成還在睡,去住院部樓下的超市買了些礦泉水和一張毯子還有幾個水晶梨。問了護士,點滴打完還要帶著陸勵成去打一針退燒針,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給宋老師發了短信說可能今晚安安要麻煩她照顧一晚上了。雖然陸勵成迷迷糊糊讓鍾皓天先回去,但是他病成這樣怎麼可能放心。

仍然在椅子上打著點滴的陸勵成,以為鍾皓天已經回去了。看了看鹽水瓶,還有一小半,嗓子幹的直冒煙,想著等下還要去打一針。明天有兩個會議等著自己,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開完。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感覺燒沒退多少。

再度睜開眼睛是被鍾皓天輕輕拍醒的。

“你怎麼沒回去?”陸勵成有氣無力問道。

對方笑了下,把一根管子遞到自己嘴邊讓他喝口水。早就口幹舌燥的陸勵成,幾口水下肚頓時舒服了許多。鍾皓天把買來的毯子蓋在陸勵成的身上,又削了個水晶梨給他。

可能生病的人都比較敏感,今天獨自在醫院折騰了一天,鍾皓天對自己的照顧讓他很感動,盡管他知道對方隻是為了感激他而已。

打完點滴已是深夜,醫院裏隻剩下些重病的老人還在掛點滴。剛吃了點水果,陸勵成覺得自己稍微好些,撐起身體,走路還是有些搖晃,燒並沒有完全退去,耳邊嗡嗡作響。鍾皓天趕緊走上前,攙扶住陸勵成。

陸勵成這個人一直很要強從不示弱,可是今天他隻能任由鍾皓天扶著自己去打針。

陪著陸勵成打完針,讓他躺進自己的車裏,想問他具體賓館地址卻怎麼也叫不醒又再度沉睡的病人。看了看手表,已經半夜接近十二點。心裏依然放不下安安,還是不太放心讓孩子在別人家過夜。

想了想,鍾皓天開車向自己家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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