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莫有缺一戰斬了司徒晴空,勝了司徒應龍之後,莫有缺的生活再次陷入了平靜。莫有缺還是那個無涯宗掃地的雜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說每日的工作依舊繁重,但莫有缺早已習慣,也談不上什麼難熬。但莫有缺知道,自己斬殺核心弟子的事情不會就這麼揭過去,特別是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恐怕上至掌門,下至大大小小的長老現在正在忙著針對這件事彈劾師尊吧?
山雨欲來風滿樓,如今恐怕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一點寧靜。宗門內那些個長老弟子恐怕會對自己施以重罰,甚至更嚴重些將自己驅逐出宗門也未可知。但莫有缺不後悔,美劍少年氣如宏,雖說他早已過了少年的年齡,可不妨礙他那欲上九天,攬明月的英雄氣。男子漢大丈夫當快意恩仇,殺了便是殺了,有什麼後果盡管衝莫某來便是。莫有缺從不怕受罰,他的脊梁骨是打不彎的。隻是感覺有些愧對師尊,師尊本就艱難,如今恐怕更是會被針對。
宗門對不起莫有缺,更對不起莫有缺的師尊。
這期間趙飛劍曾尋過莫有缺兩次,帶來了幾個不好的消息。宗門內的一些長老對莫長老動手了,借口莫有缺這件事從莫長老手中奪了些權勢。過不了幾日恐怕就會對莫有缺動手,趙飛劍略微有些憂愁,替莫有缺擔心。
莫有缺聽聞後麵色平靜,從容不迫。這些他早已猜到,宗門遲早會對師尊動手的,隻因功高震主,師尊一生強勢,戰力不凡,自會惹來旁人眼紅。
夜晚,一更天時分。趙飛劍鬼鬼祟祟來到莫有缺住所前,輕扣三聲,待的莫有缺開門後忙不迭進入其中。
未等莫有缺開口尋問,趙飛劍便一臉嚴肅的開口道:''大師兄,莫長老今日在戒律堂與諸位長老撕破了臉皮,掌門一怒之下出言剝奪了莫長老的長老之職。莫長老如今已經反出宗門,不知所蹤了。你作為莫長老弟子,明日諸位長老恐怕要拿你動手。你不如今日便走,否則過了今日恐怕就走不了了。''
莫有缺手中茶杯'嘭'的一聲被莫有缺捏成了粉末,莫有缺麵色陰鬱,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之後莫有缺平靜下來,謝過趙飛劍之後便下了逐客令。
趙飛劍歎息一聲,未多說些什麼,默默退了出去。
房間內,莫有缺靜靜的看著麵前茶水,不知在想些什麼。他不想走,起碼不是現在走。他想替師尊討回一個公道,即使他明白,自己即使去了也多半不會得到什麼結果。但是他就是想去,去看看那些逼走師尊的醜惡嘴臉。去讓自己徹底對宗門失望。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他義無反顧。即使明白可能會粉身碎骨,但終究他還是做出了決定。他是劍,一把淩厲到極點的寶劍,如今寶劍選擇了出鞘。明日便是這寶劍鋒芒畢露的一日,即使這把寶劍會折戟沉沙。
第二日一大早,莫有缺門前便有弟子前來傳喚,說是掌門有請。莫有缺走出房間,臉上依舊冰冷,似乎連心都冰封了般。飛飛揚揚的雪花落在莫有缺身上,讓他本就單薄的身影更加蒼涼。他就那麼走入了風雪中,走入了看不到前路的迷途中。
戒律堂中,一中年漢子高坐中央寶座之上,其下是諸位長老,然後是戒律堂諸位執事。莫有缺一人傲立其中,絲毫不顧四周長老幾欲吃人的目光。
''莫有缺,還不給我跪下!''中年男子開口,聲音如雷,轟隆隆朝莫有缺壓來,欲要在氣勢上壓倒莫有缺。
莫有缺夷然不懼,身子繃得直直的,如一把利劍般挺立。寧折不彎。莫有缺冷漠著開口道:''莫某無罪,為何要跪?且莫某這雙腿,不跪天地,不跪神明。某這雙腿,隻跪師尊,隻敬先賢。你算什麼東西?也想讓莫某跪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