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某便是張狂了又如何(1 / 2)

領頭者乃是無涯宗內門弟子司徒應龍,昔日莫有缺得罪的弟子不知幾何,能威震宗門十數載自然少不了得罪人。昔日莫有缺權勢正勝之時,這些人自然不敢得罪。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卻是都跳了出來。

莫有缺到底修為不俗,很快便察覺了幾人。莫有缺斜眼打量了幾人一眼,冷冽開口道:“來者止步,莫某麵前容不得心性奸邪之輩通過。免得汙了莫某雙眼。”

換做外門弟子莫有缺不會如此針對,這些個內門、核心弟子卻不能不開口。外門弟子地位卑微,雖說背後時有議論卻不敢過於造次。可這些個內門弟子不同,仗著有長老寵愛無所顧及,若是莫有缺稍有示弱恐怕更會肆無忌憚。

司徒應龍一愣,他剛修練出關,聽說莫有缺失勢便興衝衝跑來準備折辱莫有缺。他本以為莫有缺失勢之後不敢過於囂張,定會默默忍了下去,可沒想到莫有缺竟還是如往常一樣鋒芒畢露。原本準備說的話被生生憋了回去,辱人不成反被辱,可謂是丟盡了臉麵。

自覺在跟班麵前丟了麵子的司徒應龍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底怒火反唇譏道:“你言司徒為心性奸邪之輩,汙了你的雙眼。司徒倒是要問問你,司徒乃是內門弟子,理應比你這區區雜役強無數輩。司徒若是心性奸邪之輩,那你這卑賤雜役又該如何?豈不是豬狗不如之輩?”

莫有缺眼皮抬了抬,開口道:“莫某身份低微,自是比不得司徒兄那般。昔日司徒兄心魔入體時的英勇事跡莫某自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司徒應龍聽的幾欲吐血,莫有缺說的乃是多年司徒應龍的一件醜事。司徒應龍當年愛慕宗內一內門女弟子,苦苦追求卻不可得。怒急攻心的他竟欲用強,後來事跡敗露,不僅被那名女弟子的師尊打個半死,而且被罰麵壁一年。因太過丟人,對外隻是宣稱心魔入體,失了神智。外門弟子不知實情,可莫有缺等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如今莫有缺再次提到,卻是**裸的打他的臉了。

司徒應龍不敢繼續與莫有缺耍嘴皮子了,他自是知道莫有缺入宗門前乃是市井出身,平日裏雖然冷傲卻也不是嘴拙之人,自己與其爭辨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司徒應龍雖不與莫有缺爭辨,卻也不打算放過莫有缺。隻聽他冷笑著開口道:“莫有缺,司徒知你嘴皮子功夫了得。司徒不與你計較,司徒隻問你一句,你可知罪?”

莫有缺麵色一沉,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妙。冷然開口道:“莫某何罪之有?今日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莫某可不答應!”

司徒應龍大笑道:“作為一介雜役,你玩忽職守與我交談,此為第一罪,失職之罪!做為一介雜役,身份卑微,卻語中帶刺辱罵司徒,此為第二罪,犯上之罪!兩罪並立,按照門規,你當被逐出師門。你還不向司徒賠罪?若是司徒稟明戒律堂,你便連這雜役之身都保不住!”

莫有缺麵色陰沉,他萬萬沒想到這司徒應龍竟會以門規相壓。這便是打中了莫有缺的軟肋。他當年被貶為雜役自身原因隻是少數,大部分還是因師尊失勢,自身也成了其犧牲品。如今若是再被司徒應龍告上戒律堂,本就步履艱難的師尊恐怕更是會被那些個長老打壓,自己怎能再給師尊添亂?

莫有缺側立,眼中冷意不絕。終於,莫有缺開口一句一頓鄭重的道:“無涯宗雜役莫有缺挑戰內門弟子司徒應龍,一戰定生死,一戰泯恩怨。此戰,為…生死戰!”

司徒應龍終於變色,宗門有門規,生死戰後所有恩怨都將消泯。生死戰他無法拒絕。隻因門規中有規定,低級弟子如向高級弟子挑戰,高級弟子不得拒絕。方才他以門規欺壓莫有缺,現在卻被莫有缺以門規反擊。

莫有缺不理呆立當場的司徒應龍,轉身朝生死擂台走去。他知道,司徒應龍即使再不願,也隻能同意決鬥。

司徒應龍麵若死灰,機械般的在莫有缺後麵跟隨。他心知以他初入引靈境的實力對上早已進入引靈境多年的莫有缺根本毫無勝算。如今他怎能不心急?

生死擂台常年有人駐守,負責擂台的維護和決鬥之人的登記。每逢有人決鬥還要負責敲響決鬥鍾。莫有缺在登記處添上自己的名字,縱身躍上了擂台。莫有缺用手中掃帚遙指司徒應龍,大聲喝道:“司徒小賊還不快快前來受死!”

司徒應龍暗暗叫苦,暗地裏給跟班下了命令。令其快快向自己兄長求救,自己則是麵色陰沉上了擂台。聽得莫有缺如此話語,司徒應龍硬著頭皮答道:“莫小賊休得放肆,看司徒如何斬你!”

這兩人一麵叫陣,負責看守擂台的修士也敲響了決鬥鍾。這鍾不僅是決鬥開始的信號,而且鍾聲一響,其內的陣法便會把鍾聲傳遍宗門,門內弟子便會得知有人生死鬥。不久便會有弟子前來觀看臨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