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大結局(1 / 3)

慕筠溪勾唇冷笑,“用不著的時候,就天天把沒這個兒子掛在嘴邊,用得著了,就想著讓人對你們予取予求,天底下哪有這種美事。”

秋月如臉上閃過一抹愧疚,她也知道姑母對太子表哥確實不太好,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啊,怎麼能因為這樣就不認自己的親生母親呢。

慕筠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懶得對這種已經被洗腦了的人再多說廢話,拽了拽宗政博延的胳膊道:“我們走吧。”

“好。”宗政博延用力地握緊了慕筠溪的手,他知道慕筠溪剛才是在為他抱不平。雖然他早就不在乎了,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暖暖的。

他也懶得再應付德嬪的糾纏了,直接丟下一句,“孤已經說明了選妃的標準,秋小姐若是能達到要求,孤自然會視線諾言娶她進府。”

德嬪氣得捂住胸口直喘氣,如果秋月如能達到那個標準,她還用得著請慕筠溪那個小賤人來,看她在自己麵前擺架子抖威風嘛。

本來想著,自己手裏抓著慕筠溪的把柄,這件事肯定能辦成,卻沒想到那小賤人竟然那麼精明,當初根本沒有中計,讓她今日的一切謀算都成了空。

秋月如看著她難看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姑母,太子表哥不答應,我們該怎麼辦啊?”

德嬪冷冷地掃了秋月如一眼道:“本宮怎麼知道該怎麼辦?整天就知道哭喪著一張臉,真是晦氣。說不定就是因為你身上晦氣太重,才帶衰了本宮的小九,以後你離小九遠一些。”

秋月如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姑母怎麼會對自己說出這麼惡毒的話,還不讓自己靠近表哥,這怎麼可以?難道自己以後連近距離和心愛的表哥說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慕筠溪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德嬪的戰鬥力在她麵前根本就是負五的渣渣,完全不可能傷到她。

但是看著宗政博延難看的臉色,不知怎麼,她心裏無端就生出些心虛來。

宗政博延一路沒跟她說話,直到進了禦書房旁邊的暖閣,將身邊的人都打發下去,才開口道:“知道錯了嗎?”

慕筠溪很想說我沒錯,可是張口卻變成了,“知道了。”

心裏的小人兒簡直要抓狂,這沒出息的人真的是自己嗎?可是,尼瑪,為啥宗政博延這個時候看著這麼酷帥狂霸拽呢,那鋪麵而來的氣勢,讓她的小心肝兒跳動的頻率都有些失衡了。

“下次要敢再犯,我就……”宗政博延伸手彈了慕筠溪一個腦瓜崩,冷著臉威脅。

慕筠溪的小宇宙一下子炸開了,抬起下巴眯著眼睛道:“你就怎麼樣?”

這混蛋,還想得寸進尺了?

宗政博延無言,他還真不能怎麼樣,以前威脅媳婦還可以說讓你下不了床,現在媳婦肚子裏揣了塊肉,他一下子連唯一的威脅手段都沒有了。

“我就找張紙記下來,等兒子生下來,再一起跟你算賬。”宗政博延覺得這個主意真是特別好。

慕筠溪:“……”

為什麼覺得他們兩個的角色倒轉了呢?拿小本本記錄“你做過的對不起我的事”這種事,不是應該是女人的專利嗎?難道自己做的事真的過分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以至於竟讓宗政博延激發激發出了如此逆天的新技能?

江福看著關得緊緊的西暖閣的大門,抬頭瞪著天空出神。自從太子當上太子之後,還從來沒有把奏折撇在一邊這麼長時間。

傳言太子和太子妃鶼鰈情深,果然不假。以後一定要努力討好太子妃,直覺告訴他,這絕對比討好太子殿下有用多了。

慕筠溪沒有被關回王府,她被允許留在禦書房,彈琴下棋看書或者睡覺隨便她,不過除了睡覺之外都有時間限製。宗政博延偶爾遇到麻煩的政事還會和她討論一番,美其名曰給她找點事做就不會悶了。

但慕筠溪覺得,這丫根本就是不相信她的保證,要把她留在身邊就近監視。

“我留在禦書房的事情如果傳出去,那些文官們又該排著隊跑父皇哪裏去抗議了。”慕筠溪笑道:“你這個太子殿下還沒升級成皇帝呢,就有為美人昏庸無道的趨勢了。”

“父皇不會搭理他們。”宗政博延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那些老家夥,他遲早要一個個都給收拾了。

不過,父皇的轉變著實讓他驚訝,本以為父皇說把政事全交給他不過是一個障眼法,最終做決定的肯定還是父皇。

可,事實卻是,他之前批複好送去讓父皇指正的奏折不到半個時辰就全都給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他鍥而不舍地送了三天,每次都是一樣,最後父皇甚至給了他一道聖旨,讓他不要再往慈安宮送奏折。

竟然是真的把權力全權交給了他,從此不再幹涉。

這些事宗政博延都沒有瞞著慕筠溪,慕筠溪自然也是知道的。老皇帝連奏折都不想看了,又怎麼還會接見那些別有用心的大臣呢。

果然,那些去慈安宮求見的大臣全都铩羽而歸。

但是,大家一點不為挫折而氣餒,憋著勁兒,一門心思給宗政博延找茬,終於給他們找到了機會。

半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登基大典馬上就近在眼前了。禮部人仰馬翻地忙活了半個月,幸好前太子篡位後就開始給自己準備登基大典了,很多東西都是現成的,直接拿來用即可,也就是龍袍尺寸需要修改一下。

終於被他們趕在大典前一天搞定了。

太子早就娶了太子妃,禮部自然也準備了鳳袍。按照宗政博延的意思是,正好,那就登基大典和封後大典一起辦了吧,省錢還省人工。

“老臣以為此舉不妥。”禮部尚書又頂著那張老樹皮臉站了出來。

雖然他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但是宗政博延認定了這老家夥就是老找茬的。

“有何不妥?”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這禮部尚書也就不用幹了。這麼大年紀了,不如回家多享受享受天倫之樂,也給年輕人留一些機會嘛。

宗政博延覺得,這廉英雖然為官清廉,但為人實在太過迂腐。死守著祖宗規矩不放,不知變通,若是人人如此,時代又如何進步?這些話都是慕筠溪跟他說的,但他深以為然。

日後,朝廷必將進行更多的改革,到時候這老家夥還不知道該如何嘮叨呢,還不如讓他趕緊回家養老去。

禮部尚書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被退休,一門心思地履行自己的本職工作。

“太子妃還在守孝啊,如何能在此時封後?”

此話一出,不僅是宗政博延,大殿裏不少大臣也都愣住了。大家還真都忘了這茬,主要是慕家的葬禮舉行的太低調了。

“是孤大意了。”宗政博延果斷地承認了錯誤。東陵以孝治國,孝道大於天,身為帝後更應該為萬民做出表率。

不管慕良翰生前做過多少惡事,他總歸是慕筠溪的父親,況且人死為大,總不好太跟死人計較了。

“外嫁女為父母守孝時間是一年,太子妃身份尊貴,按製降為三個月,那就兩個半月後舉辦封後大典吧。”讓媳婦守孝三個月已經算是給麵子了,他一天也不想多等。

禮部尚書很憤怒,“守孝是大節,就該守滿三年,找借口縮短孝期也是不孝。”

他這話一出,得罪的可不隻是宗政博延一個人了。朝中的官員雖然有那真正的大孝子會為父母甘願丁憂三年,但更多的卻是舍不得已有的權位,而皇帝有時候不想某個用的順手的官員離開,也會下旨奪情,免除其守孝。

如今,這朝上站著的就有那麼兩位,此時這兩位看著禮部尚書的眼神都恨不得化成刀子了。

“孤所說都是祖宗規矩,按廉大人的說法,祖宗規矩完全不需要遵守了?”宗政博延淡淡地看著禮部尚書。這老古板不是喜歡拿祖宗規矩壓人嗎?今日也讓他嚐嚐同樣的滋味。

禮部尚書一時無話可說,宗政博延說的確實是記錄在案的規矩,禁不住有些悻悻然。

宗政博延卻是不想放過他,冷哼一聲開口,道:“孤看廉大人是年老昏聵了,既如此不如回家好好休養去吧。”

本來還想多留你幾天,讓你自己上書請辭,給你留個體麵。既然你不想領情,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禮部尚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是兩朝元老,為朝廷操勞了一生,眼看著就要晉升為三朝元老,卻竟然被即將登基的太子當場攆回家養老。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老頭兒一時受不住氣,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離他近的人連忙伸手去扶,井然有序的朝堂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把廉大人扶去偏殿休息,順便請太醫過來給他看看。”宗政博延歎息一聲,道:“都是孤的錯,明知廉大人年事已高,還讓他如此操勞,孤早該讓他回家休養才是。”

不少同樣上了年紀的老臣都是心中一凜,看來太子是鐵了心要把廉尚書擼下去啊,人都暈倒了還不鬆口。

說起來,他們的年紀也不比廉大人小多少呢,有一天會不會也被太子找個理由個攆回家?

心中忌憚著,許多老臣的行事都謹慎了許多,再不敢仗著年紀大倚老賣老。

而年輕的官員們卻是鬥誌昂揚,眼看著太子殿下似乎要收拾那些老家夥了,到時候老家夥們的位置空出來肯定是要人填上去的啊,說不準自己就能有機會呢。

聽說太子喜歡辦實事的人,於是,衙門裏偷奸耍滑,辦事溜號的人一時間少了大半。除了那些真的一點上進心都沒有的,大家都變得特別勤快起來。

登基大典辦的十分隆重,宗政博延從天色蒙蒙亮一直忙到了太陽落山,接著又是盛大的宴會。平日裏作為皇帝在宴會上露個麵就可以了,但今日他卻是主角,不能太早離開,至少得待上半個時辰。

這回沒有人再敢灌他的酒,他卻隻覺得更加沉悶了。下麵熱鬧的歌舞,觥籌嘉措的聲音好像處在另一個時空一般,他高高在上的坐著,和眾人格格不入。

身邊缺少了一個人的陪伴,總感覺空蕩蕩的。

坐滿半個時辰,他就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了。

“皇上,皇上,您走錯方向了,您的寢宮不在那邊。”江福跟在宗政博延身後大呼小叫。

宗政博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誰說朕要回寢宮了。”

這麼晚,您不會寢宮還去哪兒啊,江福心想。看了看這個方向,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這不是去儲秀宮的路嗎?難道皇上是要去看皇後娘娘?

可是皇後娘娘還在守孝啊,不能和皇上同房的啊。

“你會說出去?”宗政博延淡淡地道。

江福立刻搖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奴才當然不會說出去。”

宗政博延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小心點躲好了,別讓別人看見你。”

江福立刻恍然大悟,不讓人看見,偷偷地去,到時候你知我知的,誰能知道皇上去了皇後娘娘那裏呢?

嘖,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皇上對皇後娘娘的在乎啊,討好皇後娘娘的力度必須加大。

慕筠溪看到宗政博延有些驚訝,“你怎麼過來了?”

“想你了。”宗政博延將慕筠溪攬進懷裏,悶悶地道:“今天,你本應該和我一起牽手站在那最高處接受眾人的朝拜的。”

慕筠溪柔順地靠在他的懷裏,心想,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會撒嬌了。才不過分開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說想她,難道還真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隻是說起後麵的事情,慕筠溪也忍不住遺憾。攜手站在巔峰的畫麵他們都曾經暢想過無數次,可惜卻不得不因為一個討厭的人延遲兩個多月。

慕筠溪也隻能說是天意,他們都沒想到鼎元帝會這麼痛快的放權,而她當時也沒想過弄死慕良翰,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這有什麼關係呢,隻要在你的心裏,我是你的皇後就行了,冊封大典什麼的不過是形式而已。”她隻能這麼安慰宗政博延,順便安慰自己。

宗政博延還是悶悶不樂,“可是,就算過了冊封大典,你還是要住在棲鳳宮,不能和我住一起,煩。”

“喂。”慕筠溪輕笑著錘了他一下,道:“你撒嬌一會兒就夠了,還沒完沒了的了。在秦王府的時候咱們不也是有各自的院子的嗎,你哪天有回自己的院子住嗎?”

宗政博延想了一下,好像是沒有。自從成親後,他就一直住在媳婦的房間裏了。這麼一想,到了宮裏,也就是宮殿之間的距離稍微遠了點嘛,和原來其實沒什麼區別。

他的心情頓時就好了。

早在兩人開始說話的時候,司顏和江福就退了出去。這兩位相處的時候不喜歡有別人在旁邊看著,他們已經習慣了。

隻是在關門的時候,司顏忍不住看了兩人一眼。她看著自家小姐正仰頭看著那個已經成為帝王的男人,笑得十分開心,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幸福。而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麵上仍是不見太多表情,但看著她家小姐的那雙眼睛卻滿滿都是情意。

司顏忍不住勾起唇角,她家小姐真是苦盡甘來了呢。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小姐幼時受了那麼多苦,現在老天爺便要來補償小姐了。

慕筠溪這邊暖意融融,人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完全看不出主子家裏死了親爹。

與儲秀宮處在一條對角線兩端的另一個宮殿情形就截然相反了。

“德太妃,德太妃,哈哈哈……”剛剛晉升為德太妃的德嬪一把將桌上的青花瓷瓶摔了粉碎,瘋狂大笑起來。

她的親生兒子當了皇帝,她這個親娘卻隻得了太妃的封後,反而是宸貴妃那個賤人接連被追封為皇後,又追授了太後的尊銜。

明明是從她的肚子裏爬出來的啊。

嫉妒和怨恨充滿了她的心髒,讓她眼睛赤紅,表情越發扭曲猙獰,“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她低低地說著,突然又神經質般地笑了起來。

“德太妃心口疼,請朕過去看看?”宗政博延有些不確定地重複道。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請皇上過去什麼的,難道不應該是妃嬪爭寵的手段嗎?母妃搞這一出,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他皺了皺眉,卻不得不去看看。嬪妃爭寵用這招必須是皇帝寵她才行,皇帝若是煩了她,不去也沒人敢說什麼。可德太妃卻是他娘,就算在律法上已經不算,但血緣是斬不斷的,若是德太妃病了他都不肯去看一眼,明日大臣們定然就會上折子明裏暗裏斥責他不孝。

宗政博延到了德太妃的寢殿,就看到秋月如在一旁伺候著,心中瞬間了然,看來德太妃還是沒有放棄把秋月如塞給他的打算。

他幹脆看也不再看秋月如一眼,將她無視到底,隻是對著德太妃道:“太妃可請太醫看了,太醫如何說的?”

德太妃懶懶地掀了掀眼皮,淡淡地道:“看過了,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不過是上了年紀,身上總會有些這個那個的毛病,吃些藥好好養著就是了。”

“既如此,朕就不打擾太妃休養了。”宗政博延已經基本確定德太妃根本就沒病,轉身就要走。

身後卻又傳來德太妃幽幽的聲音,“皇上難道就這麼厭惡我這老太婆,到了我這裏竟連杯茶都沒喝就要走了嗎?”

宗政博延轉身端起宮女剛剛端上來的茶,一口飲盡,“茶喝了,朕走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卻沒有注意到德太妃嘴角詭異的笑容。

宗政博延並沒有在意這個插曲,從德太妃那裏出來就直接回了禦書房,那裏還有很多奏折在等著他批複。

人人都想當皇帝,卻不知道皇帝並不是那麼好當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也就吃穿用度上比平常人好些,這活兒就是一個字,累,誰幹誰知道。

因此,半個月後,宗政博延總是感覺很疲憊,也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以為這些日子太忙了,導致精神有些不濟。心裏禁不住盤算著,等忙完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兩天,順便好好陪陪慕筠溪。

卻不想晚上批完奏折,剛起身,就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慕筠溪聽到宗政博延在禦書房暈倒的消息,也顧不得自己懷著身孕,便一路狂奔了過去。

身為先天高手,即便一路從儲秀宮狂奔到禦書房她仍然臉不紅氣不喘。太醫比她先到一步,正在為宗政博延診脈。慕筠溪看著太醫凝重的臉色,一顆心也不由被掉了起來,懸在半空七上八下的。

她不敢打擾太醫,直到太醫收回診脈的手,才焦急地問道:“皇上怎麼樣了?”

“皇上是中毒了。”老太醫麵色凝重的道。若是擱平常太醫身上,診斷出皇上中毒,早就嚇得腿軟了。不過這位老太醫從太祖時期就在宮內供職了,早在十幾年前就是太醫院院首,也算是三朝元老了,老皇帝對他也十分敬重,因此才能這麼冷靜穩重。

慕筠溪聽了他的話卻是心底一沉,她知道如果是簡單的毒藥,老院首肯定不會是這副表情,如此這毒恐怕非常棘手。

但她還是忍不住抱了一絲希望,“院首能否解毒?”

老太醫無奈地搖了搖頭,“老臣雖然能查出皇上中的是什麼毒,但這種毒的解法失傳已久,老臣也是無能為力啊。”

慕筠溪隻覺得腦海裏嗡的一聲,周圍一陣天旋地轉。

“娘娘,您怎麼了?”

“娘娘小心啊。”

慕筠溪並沒有暈過去,揮了揮手示意扶著自己的宮女自己沒事。剛才隻是一瞬間心慌,此時她已經鎮定下來。

宗政博延才登上皇位,周圍仍然危機四伏,他卻突然倒下了,若是自己也倒了,誰來守護著他。

“院首可知道誰能解此毒?”小說電視裏的劇情不都是這樣的嗎?當所有太醫都束手無策的時候,總有那麼一個無所不能的神醫存在。雖然她清楚地知道那些都是虛構的,但這一刻她忍不住祈禱那都是真的。

或許是她的祈禱真的感動了上天,老太醫竟然開口道:“老臣倒是知道一人,或許有法子。隻是這人飄忽四海,行蹤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本宮一定會找到這人。”慕筠溪眼中爆發出熾烈的光芒,“在找到這個人之前,皇上就擺脫院首了。”

老太醫慎重地點頭道:“娘娘放心,老臣雖然解不了這毒,但延緩一下毒性發作還是做得到的。隻是,老臣做多也隻能拖半年,還請娘娘動作快一些。”

“就算掘地三尺,本宮也一定會將那人在半年內找出來。”慕筠溪鄭重地點頭道。

她轉身就派人將正在準備婚事的童修給傳進了宮。宗政博延登基後,童修就被冊封為了禁衛軍統領。

第二天,他就屁顛屁顛地抬著聘禮去了定國公府,終於定下了婚期,最近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可是,現在情況緊急,慕筠溪也隻能對不起好姐妹了。宗政博延重度昏迷,此時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她不能保證那下毒之人不會再采取別的手段,她還有許多事要做,必須有一個可信之人守著宗政博延。

而童修正是最好的人選。

另一邊,她又情人把容天澤叫進了宮。論找人,怕是沒有誰比得上搞情報出身的容天澤了。

童修得知宗政博延中毒昏迷不醒,自是大驚失色,便是慕筠溪不說,他知道了之後也會選擇牢牢地守在宗政博延身邊。

“有臣在,絕不會讓心懷不軌之人靠近皇上半步。”

而容天澤的話卻出乎了慕筠溪的預料,他說,“如果沒有找到那個神醫呢,你要怎麼辦?”

“一定會找到的。”慕筠溪不接受第二個可能。

容天澤定定地看著她良久,突然苦笑道:“我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