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瑤瑤你要記住，如果盤兒和你說話，一定要當做什麼都沒聽見，還要第一時間來告訴媽媽。”
“哦。”
瑤瑤似懂非懂的點頭。
但她畢竟還小，光囑咐她沒用。
我又將寧芷叫來，“這幾天都要仔細盯著盤兒，但不要讓它察覺。還有，看著瑤瑤，不要能讓他們單獨待在一塊。”
寧芷明顯的疑惑，但她並沒有多問。
…
中飯過後，瑤瑤急匆匆跑進屋。
“媽媽，布丁哥哥來了。”
自從那個噩夢之後，我現在隻要一聽到小布丁的名字就警覺起來。
“他有事嗎？”
“不知道，”
瑤瑤小腦袋搖了搖，“媽媽，布丁哥哥好可憐，他的衣服髒髒的，飯飯也沒得吃。我想拿好吃的給他。”
一想到於家老太那沒素質的嘴臉，我心裏就不爽。
但小布丁也的確是可憐。
“去吧，多拿一些。”
“嗯。”
瑤瑤這才開心的拉著寧芷的手去拿吃的。
我來到院裏，正好瞧見小布丁站在樹下，踮著腳尖，手指從鳥籠的縫隙中伸進去，輕輕的撫摸著盤兒的小腦袋。
而盤兒也很聽話，乖乖任他摸，不叫也不跳。
千年前的盤兒可是烈鳥，不是誰都給摸的。
“小布丁！”
我喊了一聲，他慌張的縮回手。
像是做了錯事一樣，雙手拘謹的交握在一起。
“阿姨。”
“瑤瑤進去拿東西了，你也進來坐會吧。”
“不用，”
小布丁忙擺手，“阿姨，我有事想請您幫忙。”
他身上的T恤髒兮兮的，領口還粘著飯粒。
人也黑瘦黑瘦的，和以前那個被他爺爺帶在身邊當寶貝寵著的小男孩判若兩人。
“你說，看看阿姨能不能幫上忙。”
“我想去找媽媽可是不認識路。”
原來是這事。
“行，我等下讓人送你過去。”
“阿姨，媽媽也想見您，她有話想和您說。”
“見我？”
我一愣，看來這是他們娘倆早就說好了的。
想到布丁媽媽那瘋樣，我估摸著也沒什麼好話，才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阿姨身體不方便就不去了，你在這等一下，瑤瑤馬上出來。”
我轉身要走，小布丁卻快步跑上前攔住了我。
“阿姨，媽媽被關在裏麵很可憐。他們都打她，說她是壞女人，您幫幫她吧。”
小布丁眼眶紅了，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你媽媽壞不壞，取決於她之前做的事。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醫院裏那些人說了算的。還有，精神病院是你爸爸送她去的，你要是想救媽媽就去找你爸。”
“可爸爸說媽媽是活該，他不肯救。”
“那我也沒辦法。”
該說的我之前就已經和秦警官說了。
既然警察都不管，我又有什麼辦法？
“布丁哥哥！”
瑤瑤懷裏抱著一個大麵包出來，身後的寧芷手裏也拎了個塑料袋，裏麵是些吃的還有喝的。
“給你。這些是太奶奶給我買的，可好吃了。”
小布丁低頭看著瑤瑤塞到他懷裏的麵包，突然就低聲抽泣。
“我想要媽媽，我要找媽媽。”
身後，盤兒突然啾啾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