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豬隊友(1 / 1)

高世的眉頭緊蹙,心中湧現出一絲莫名的不快——仿佛心愛之物即將被他人窺視。

他急忙促使眾人散去,甚至連一旁的夜子魅也置若罔聞。

待眾人散盡,劉大媳婦朝著林月煙的背影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哼,這丫頭越發不知羞恥起來。”

心中雖明白事實真相,卻仍舊堅持著自己的說辭。

王漫娘輕蔑地揚起下巴,目光斜垂,冷聲道:“的確如此,咱們家阿世差點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幸虧我及時揭穿了她的伎倆,才將阿世從那場迷夢中喚回。劉二可得留心了,她不是曾在地窖裏對劉二施了小手段麼?”

劉大媳婦心知肚明那次是劉二自己不檢點,卻仍偽善地表示感激:“多虧村長挺身而出,救了我們家二子一命。”

“該死的女人,就算是跪上一個通宵也算是輕罰。”

王漫娘歎息,一副為難的神情。

劉大媳婦眼珠一轉,恭維道:“我來好好教訓她,看她還有誰能來救。”

然而,祠堂中的林月煙哪會真的就這麼屈服。

她輕輕轉動著手指,閉上眼睛,感受著與自然的神秘連接。

她明白,一味的忍讓與逃避,換不來安穩的人生。

於是,她決定從此刻起,不再畏懼欺辱,要堅定地、自由自在地活出自己的精彩。

“不知羞恥的東西,還不跪下,想挨打不成!”

劉大媳婦懷著懲戒林月煙的念頭踏入祠堂,見她仍舊站立,一時竟感到意外之喜。

劉大媳婦振臂高喝,手中沉重的戒棍怒劈向林月煙的膝蓋。

林月煙靈敏地捕捉到空氣中的微風,輕輕一瞥,劉大媳婦手中的戒棍竟在空中化作一根細小的牙簽,輕飄飄地落下。

她的瞳孔隨著牙簽的落下微微擴張,戒棍奇跡般恢複原狀,砰地一聲砸在劉大媳婦的腳上。

劉大媳婦身形前衝,突遭痛擊,失去了平衡,一個踉蹌便栽倒在地,鼻梁上頓時感到一陣劇痛。

她滾動著身體,一邊捂著腳尖哀嚎著疼痛。

原本隻是一念之間的微妙變化,卻足以令劉大媳婦措手不及,她連個察覺的機會都沒有,隻能歸咎於自己的運氣不佳。

手一滑,那本用以懲戒的棍子就從指間脫落。

王漫娘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滿心期待著見到林月煙被打得下跪求饒的淒慘光景。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截然不同,隻見那本該成為她的助攻的劉大媳婦,現在卻像隻被打敗的鬥豬一樣,鼻血橫流,狼狽地在地上打滾。

她皺起眉頭,不屑地啐了一聲:“無能之輩,竟然如此不中用,看來非得我親自動手不可。”

“哦~~難道你也想上前領教失敗的滋味?”林月煙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意,輕蔑地瞥向王漫娘。

每一個眼神的流轉,每一絲嗓音的沙啞,以及她那曼妙的身姿,每一處都透著不言而喻的誘惑。

“這祠堂之中無一男子,你這狐媚之態想要迷惑誰?”

王漫娘心中怒火中燒,她一把抓起地上的戒棍,雙手緊握,怒氣衝衝地揮向林月煙。

她的目標直指林月煙的容顏,誓要將這張麵孔打得不成人形。

然而就在棍影即將落下之際,林月煙收斂了笑容,心想這福源村的景致本是如此宜人,卻偏偏被眼前這些人渣玷汙了她的好心情。

“母親不可!”就在林月煙準備再次施展異能之時,一個急促的聲音突然從斜刺裏傳來。

高世從祠堂的窗戶躍入,猛然撲向王漫娘,一把奪走了她手中的戒棍。

“母親,您何須如此執法如山?若非必要,何至於動用私刑?”

高世將戒棍扔到一旁,臉上滿是嚴肅,他扶起王漫娘。

“哎呀我的腰!世兒,你瞧,她還站著不跪,太爺的命令不是說讓她跪在祠堂前麼?”

王漫娘一手捂腰,一邊狡辯,一邊先發製人地控訴。

林月煙輕蔑地嗤笑一聲,話語中充滿了甜蜜的諷刺:“如此說來,你手持棍棒,欲毀我容顏,不過也是奉命行事了?”

高世身體一震,嚴肅地道:“母親,若是隻罰跪,那便讓她跪著。若是用棍子傷了她的臉,那可是會有性命之憂的!您和劉大媳婦如此熱心守在林月煙身邊,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明日向村中人如何交代?”

“我,我再也不幹這份苦差事了!”王漫娘眼神閃爍,心有餘悸,她後怕起來。

她惡狠狠地瞪了林月煙一眼,將一切都歸咎於林月煙那與眾不同的妖嬈氣質,是她的美色惑了心智,差點令自己做出糊塗事。

王漫娘拋下這攤子爛事,憤憤不平地離開了祠堂,劉大媳婦見狀也趕緊尾隨其後。

今日雖然運氣不佳,王漫娘心裏盤算著,改日必須找機會好好教訓一番林月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