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逼宮已經悄無聲息的變成一場可笑的結發皇上的妃子是妓女的家事紛爭。也許再也沒有比這場合謀竄位更可笑,更失敗的結局了。
“東姬妃原是百花樓名妓百姬月,是百花樓一舞傾城的舞妓,西鳳妃原是百花樓名妓百鳳,是百花樓有名的歌妓,因為小曲兒唱得好而名聲大振,南妃原是百花樓名妓百妓子,她通曉琴藝,有人傳言聽她的琴乃天上有地上無。南宮如月並沒有說慌,三位貴妃娘娘本是百花樓名臊洛陽的三大名妓!皇上,如您不信,可隨便找幾個洛陽城裏的人問問就是!”寒卓語氣平靜而緩慢,表情卻不容人質疑。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八王府的夫人南宮如月也曾是百花樓的妓子百葉,八王爺您可知否?”百鳳不緊不慢,麵帶微笑,冷問寒卓。
“她曾經隻是百花樓裏的一個小丫頭,更何況她後來逃出了百花樓,算不上百花樓的妓子,而她是江南才子之家出生,又是你們百花樓妓子可比!”寒卓也麵帶微笑。
聽著寒卓說出如此的話,我已經徹底痛心和絕望,他不是寒卓,那個溫文爾雅的寒卓不會說出如此不堪的話的!
“噢,看來寒卓王也看不起百花樓的妓子,我聽說先皇曾有一愛妃也出自百花樓,而且還留有一小皇子,如果那個皇子還在世的話,你們肯定也看不起他噢?”百鳳輕掩朱唇笑出了聲!
百鳳說話一向鋒芒畢露,一針見血,誰都知道寒卓就是當年如妃的兒子,如此看來寒卓也隻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夠了,西鳳妃!”李淵源早已氣得青筋暴起!
“皇上,她們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應當斬首示眾,以示君威!”南宮如月得意的笑顏,上前一步朝李淵源盡忠言。
“斬首示眾,以示君威!”眾臣齊齊跪下,聲威大震。
“你們這群見風轉舵的老家夥,剛才還想逼皇上讓位,比起我們欺君,你們好像更該死吧!李淵源你聽你們這群偽君子的話,準得江山失盡!”百鳳冷冷的大笑。
“皇上,臣等被太後片麵之詞蒙騙,罪該萬死,請皇上秉公處置!”被百鳳這一說,剛才那些還逼李淵源讓位的人竟然全體齊刷刷的跪下來請罪。
百姬月一直沉默著,隻是冷冷的看著南宮如月和寒卓。
“走吧,妓子,就像去死一樣衝出去!”百姬月拉起我的手,可怕的看了寒卓一眼。
我拿開百姬月的手,蹲下身,抽出那柄還帶著體溫的短木劍朝南宮如月的方向刷的刺過去,這是寒卓教我的“一劍穿心”,他說當拚命的人危在旦夕的時候,會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手上的劍刺向敵人的心髒。如果敵人擋回了那一劍,那一劍便會準確無誤的插進自己的心髒。
“如月!”寒卓快步如風的朝南宮如月奔去,劍被寒卓擋了回來。
劍帶著疾風從我耳邊剌過,嘣的一聲死死的釘在大殿的柱子上。
他不知道,我隻是瞄準了南宮如月身後的柱子!我隻是想看他在我和南宮如月之間的選擇。罷了,我輸得一敗塗地!他最終還是愛上了南宮如月。
“南宮妓子,你、、、、、、”寒卓驚魂未定的回過頭看著我。
“行了,我們走吧!”沒有眼淚,隻有一股想瘋狂毀滅一切的yu望!
我覺得我現在有一股無窮的力量,也許可以毀滅一切,是來自悲憤與絕望!
就憑著那股力量,打傷了重重阻攔我們士兵,衝出了大殿。
“把她們抓起來!”寒卓的聲音在身後像烙鐵般撞擊著我的大腦與心髒。
追兵蜂湧而來,荷花池邊,皇太後呆呆的看在看著滿塘荷花嘴裏念念有詞: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放慢腳步,她回過頭看著我,“你別過來,我錯了,你不要殺我、、、、、、、”她後退著朝我搖頭。
她的身體瞬間癱軟,血,鮮紅的血灑在碧綠的荷葉上,粉紅的荷花上,她看著我,痛苦在那雙丹睛裏定格,倒下濺起水花,那雙痛苦的眼睛就這樣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腦海裏!腦海裏又浮現出鶯妃那又眼睛,兩雙眼睛交替著在我腦海裏沉浮不定!
“走吧,妓子,該死的人死了,我們哪兒來哪去!”百姬月拉著我的手,百鳳把手上還沾有皇太後血的刀朝追兵狠狠扔出去,兩個追兵應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