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跪在美人榻前,輕輕的揉捏著晉妃的小腿,緩緩說道。

“不,這絕不是一時的新鮮,本宮進宮整整十年,從未見過皇上對哪個妃子如此封賞過,況且皇上對這個趙妃的包庇縱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就連手臂被刺傷,皇上都不去追究她,本宮看得出,皇上對這個晉妃,是認真的。”

晉妃歎了一口氣,聲音中是掩不住的淒涼與哀怨。

“娘娘,就算皇上喜歡她又怎麼樣,太後可是站在娘娘這邊的,太後說後位是娘娘的,這南楚的皇後就是娘娘,早晚都是娘娘,她一個小小的班婕妤算什麼,就算皇上現在寵她愛她,可皇上能永遠在她身邊這麼寵她愛她麼?”

香兒深諳世事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輕笑著說道。

“說得有理,你坐下說話。”

晉妃滿意的看了看香兒,心中對這個追隨了自己十年的心腹丫鬟又多了幾分喜愛之情,不由得伸手輕輕撫了撫她那嫩滑的小臉蛋。

香兒立即站起身來,對著一旁呆呆站著的宮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繼續給晉妃揉捏小腿,便笑嘻嘻的坐到了晉妃的美人榻上,緊緊地挨著晉妃。

香兒是隨著晉妃一同進宮的貼身丫鬟,是跟著晉妃一起長大的,所以晉妃想什麼,她比誰都清楚,她也很清楚自己在晉妃麵前該說些什麼,該做些什麼。

“這個小賤人現在這麼囂張,不過是仗著皇上的寵愛而已,可是據香兒所知,這個班婕妤的娘家人早在八年前就死光了,她現在身在宮中,可說是孤立無援,隻要咱們在太後耳邊吹一吹風,逮到這個小賤人的把柄,保管她死無葬身之地,況且她上次膽敢行刺皇上,在太後心裏已經留下了極為不好的印象,就算咱們不給她找事,隻怕她自己也會再次闖禍。”

香兒緊緊的看著晉妃,眼中露出一抹駭人寒光,緩緩說道。

“不錯,而且本宮一直覺得這個班婕妤行為極為古怪,她身邊的那個身強力壯的太監也渾身透著一股子古怪勁兒,本宮怎麼看他們,怎麼覺得不順眼,本宮覺得他們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晉妃輕輕的握住香兒的小手,緩緩說道。

“娘娘不必擔心,香兒早在清幽宮附近安插了不少眼線,隨時都注意著清幽宮中的一舉一動,隻要他們稍有異動,立刻就會有人來稟告娘娘,假以時日,我們一定能逮到趙妃的把柄,就算沒有把柄,我們也可以找機會給她製造把柄。”

香兒麵上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冷冷的說道。

“哼!敢跟本宮爭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晉妃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冷聲說道。

她要的東西,從來都沒人敢和她爭,和她爭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有些東西,就算她自己得不到,她也不容許別人染指。

不管是男人,還是後位,隻要敢和她爭的人,通通都沒有好下場。

關於胤仁,她一直認為,這個男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她一直認為胤仁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對於這樣一個男人,她感到很放心,因為他是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就算他不愛自己,但是他至少不會愛上其他女人,那麼她在後宮的地位便永遠都是穩固的。

關於後位,她也一直勝券在握,縱觀整個南楚後宮,隻有她蘇晉淳才有資格坐上個這個後位,也隻有她蘇晉淳才有這個膽量坐上後位,沒人敢打後位的主意,那些膽敢覬覦後位的女人,現在已經通通葬身在延喜宮後院的枯井中,化為累累白骨,況且太後一直都很喜愛她,太後也一直承諾,南楚的皇後,非她蘇晉淳莫屬。

可是現在,卻突然跑出來一個班婕妤,這個原本被打入冷宮的棄妃,就這麼毫無預兆的冒了出來,緊緊的纏在胤仁身邊,就像一條令人厭惡的美女蛇,緊緊的裹住了胤仁,把他迷得神魂顛倒暈頭轉向,而且現在,她居然打起了後位的主意,這個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敢和她爭?

晉妃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機。

班婕妤…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你這麼著急想死…本宮就成全你…本宮就陪你玩一玩…

她日你也會和眾多膽敢和本宮作對的人一樣…葬身到本宮後院的枯井之中…化身為累累白骨…

香兒看到晉妃那冷冽殘酷的眼神,她心中明白,晉妃起了殺心,因為晉妃每次隻要對某個妃子起了殺心,就會露出這種冷冽殘酷的眼神。

所以她很明白,身為晉妃最疼愛的心腹丫鬟,她應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