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意思是?”
“你為人聰慧,自然知道九殿下如今沒有外祖助力,但卻軍功不少,威名赫赫,陛下讓他在皇後膝下,更是慈父心腸,我雖不是在朝廷內,可也曆經過當年母家兄弟間奪爵的風波,父親屬意的也許並不是所謂的身份和助力,而是自身的能力,你瞧著滿朝皇子,有誰能和你家殿下相比?話說到這裏你該明白,我不知你家殿下的心思,但卻心中覺得你家殿下日後前程不容小覷。”
熙寧:“我明白祖母的意思。”
老夫人忽然盯著她的眼睛:“你剛出生的時候,你父親快馬加鞭傳來了喜訊,我並不以為意,不過是小小庶女而已,可看到書信裏的日子,恰逢你出生那日,我去了城郊的普濟寺上香,方丈說我魏家有喜事進門,我原以為是你姑母家的哥兒誕生,但那方丈卻說非也,日後魏家女是能飛上枝頭的,隻不過此魏家女非彼魏家女,說到底還是魏家有福氣,後來看到你爹寫的書信,便猜想那魏家女會不會是魏三,我在金陵苦熬著,待聽聞你得了皇後青眼,便知道那方丈所言非虛,便動了上汴京的心思,後來聽聞你在宮中的事跡,我愈發覺得你的確能飛上枝頭,當時我心中暗想,會不會嫁給嫡子,可你嫁給了九王。”
熙寧瞪大了眼,驚訝於原身出生那日,就有高僧說出此魏家女非彼魏家女的話,難不成一切當真是注定好的?
魏熙寧:“祖母謬讚了,熙寧萬事隨心,不過順勢而為。”
李嬤嬤敲門進來。
隻傳話道:“夫人要套馬車回宋家搬救兵了。”
魏老夫人冷笑:“讓總管不必套車了,既然府裏要抬平妻,自也要我這個老夫人上門跟宋家知會一聲,免得他家姑娘再起了什麼旁的心思。”
李嬤嬤垂首:“是。”
熙寧同老夫人一同出屋,又讓如月和翠環去稟了九殿下,二人準備一起回王府去。
卻看到宋雲在門口對管家大聲斥責:“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攔我。”
老夫人:“是我讓他不要準備的,今天我便親自登門宋府,將你這些年做過的事情,都告訴縣主才是,抬平妻總也要讓他們知道一聲。”
“你若願意跟我去,便一起去,想來你嫂嫂也不會將我拒之門外吧。”
魏老爺看見老母又這般挺直腰杆,不禁想起自己大妹妹,看見宋雲的臉更是黑的徹底。
“雲兒,我念在你與我夫妻多年,即便你對我大妹妹做出那般行徑,也不曾責罵於你,府裏無子,好容易春兒生下孩子,本想為魏家開枝散葉,可後院裏的小娘都被你喂了紅湯,今日便去問問嶽母,這些事情,到底應該如何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