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政被木宗說得心中驚異,自己的四周難道真的有像他說的那些光暈嗎?他記得好像通天教主對他態度轉變,也是從談及他身體四周的光暈開始的。
木宗這時說道:“大哥,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或許這光暈真的說明不了什麼,你又何苦在這件事上糾纏呢!”
殷政沉思了片刻,忽然一笑,“木宗,你說的對,倒是我有些著魔了,因為前些時日有人也曾向我提及過光暈的事,所以才引得我想起了一些事來。”
“哦?是誰?他竟然如此厲害,我能看到這些光暈,可是靠著上天賦予我們的特殊本領才能辦得到的。”這回輪到木宗驚訝了。
殷政微微一笑,“算了,還是不要提他了吧,你現在已經恢複了自由身,打算以後怎麼辦?”
木宗道:“不知道,我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這黑風崖峭壁,別的地方我又不熟悉,實在想不到能去哪裏!”
殷政道:“要是你不嫌棄的話,不如這段時間就跟著我吧,倘若以後你有了更合適的去處,那麼隻要跟我說一聲就行,我絕對不會阻攔你!”
木宗聽罷高興道:“那真是太好了,反正我還欠著大哥你一個天大的恩情,正好能陪在你的左右,以後慢慢想法報答!”
殷政一陣苦笑,看來這木宗是認定兩人之間的互相救助不能劃等號了,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於是衝著木宗點了點頭,然後順著從黑風崖頂上垂下的青藤攀爬了上去。
而木宗就不用這麼麻煩,隻見他的雙手之上探出許多毛茸小吸盤,然後吸附在石壁上,隻是幾個跳躍就來到了崖頂。
殷政奇異地看了看木宗,笑道:“你這項本領倒是適用得很!”
木宗撇撇嘴,“大哥少要笑話我,這也隻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其實我最想的就是能拜在一個厲害的宗門之下,然後修習一些長生之法。”
殷政點點頭道:“我一定會滿足你這方麵的要求,畢竟我現在也急需要尋找一個修煉功法,哪怕是最低級的修煉功法,也好過像現在這樣兩眼一抹黑!”
木宗嘿嘿一笑,“這樣最好,我們就從低級的功法開始修煉,其實任何功法若是修煉到極致都能有所成就的,那申公豹不就是撿了本普通功法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的嗎?”
“哦?”殷政聽罷頓時來了興趣,“申公豹竟然還撿到過一本修煉功法?”
木宗點點頭,“是的,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我確實佩服申公豹的天資,在短短的幾百年時間內,他愣是靠著那本功法走到了今天。不過這段時日他沒少出去拜訪名山,尋訪高人,可能是他也覺得在修煉功法上有了不足,想要彌補這方麵的缺憾!”
殷政恍然,“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上次去魔山剿滅眾精怪時沒有遇到他!”同時又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慶幸,要是當時有申公豹在場,自己最終絕難逃脫厄運。
“以後做什麼事情絕對不能再魯莽了,畢竟一個人總不能時刻都會有好運氣的!”他心中想到。
兩人並肩走在下魔山的山道之上,這還是殷政幾天來頭一次心情舒暢,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心中早有了定計,況且一些事也是急不來的,所以他也有了閑情逸致來觀看山道兩旁的景致。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倒讓殷政也不顯得沉悶,這木宗顯然是個非常外向之人,不時地纏著他問這問那,殷政也不厭其煩地將自己所知的都告訴了他。
當然,其實殷政也並不知道太多的事,他何嚐不是像木宗一樣,對這個陌生的世界依然陌生。
太陽快要落山之時兩人才到達羑裏城,一踏入羑裏城,殷政就感到有種親切之感。現在的羑裏城明顯比他剛來之時熱鬧了不少,又趕上今年秋糧的大豐收,羑裏城百姓都歡喜得很,今年所產的糧食再也不用擔心被魔山眾妖給搶去了,他們也不需在擔心挨餓。
殷政兩人剛進入羑裏城,就有人發現了他們。
“呀!是攝政王大人,大家快來啊,攝政王回來了!”他一聲高呼,頓時像炸開的油鍋般,也不知道從哪裏呼啦啦鑽出了一大堆人。
“攝政王,您可是走了有兩三個月了吧,可把我們給想死了!”薛童邁開大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喜悅道。
“我記得離開羑裏也才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麼到你口中竟然說得離開這麼久了!”殷政吃了一驚道。
薛童一愣,“是真的啊,小人怎敢亂說呢,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其他人呀!”
殷政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眾人都是點了點頭,他這才知道原來在碧遊宮一日,竟然是這裏的近一個月的時間。那要是這樣的話,通天教主所說的七年時間將會在這裏換算成多久的時間?
想到這裏他又苦笑地搖了搖頭,暗道:是我想得太天真了,要真是那樣的話,何必說七年,就是三年的時間,我也早就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