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那二公子呢?”陳宮此時問道。
“曹寵,爾等以為如何?嗬嗬,夫人信中也說,拓兒與寵兒滿月之時,這兩個小子,分別拿了一本兵書與一把木劍,我自然很高興,但我並不想讓我兒有太多的擔負,寵有天性乖張之意,就叫曹寵吧,至於三更與小四,就叫曹平與曹豫吧……希望這兩個小家夥,一生平而無奇,我也心滿意足了……”
“嗬嗬,主公,話雖如此,但大公子與二公子一文一武,他日也必成主公之左膀右臂爾。”陳宮此時笑著說道。
“曹拓、曹寵、曹平、曹豫……是上蒼厚恩,我有此三子一女,真想……立刻回許昌看看……”
曹信從主位上站了起來,看著眾人,眉目中不時透露著一絲喜色來。
就如前者此刻所說,真想第一時間回到許昌去看看他們,但他同時也知道,現今還不是時候。
“文和,立刻給許昌送去書信,要快,必須要讓她們母子知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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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年,建安五年。
時至七月,袁軍初戰失利,但兵力仍占優勢。袁紹率軍進軍陽武,準備正式南下許昌。
八月,袁軍主力接近官渡,依沙堆立營,東西寬約十裏,曹軍也立營與袁軍對峙。
九月,曹軍一度出擊尋求速戰,戰於十數小戰,曹軍數次敗退,日夜苦守營壘,軍心日益渙散。
曹營大帳。
“報——!丞相,我軍右翼敗退,於禁將軍身負重傷,還請丞相定奪。”
“好了,你且下去吧。”
擺了擺手,曹操的麵色顯得格外憔悴,並退了報信的小校,從案前卻是緩緩拿出了筆來。
“丞相,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來,第二十次了,如此這般下去,恐怕我等是守不住官渡的……”
大帳內,還有程昱坐在一旁,此時見曹操的麵色,也同樣歎氣道。
這一刻,比起幾個月前,曹操的臉色也顯得有些難看起來,似乎整個人都變了一般,就如同現如今的艱難局勢。
“如果,安民此時在我左右……那……該多好啊……”
程昱一聽這話,臉上顯然一陣觸動,“丞相,已經找了一年多了……就不要再說了,文若剛剛來信這一年來他一直在留意江東的事情,並未曾尋得大都督……半分的蹤影……就算……唉,說句難聽的話,丞相勿怪。”
眉頭一皺,曹操這時道:“但說無妨。”
卻是程昱,一陣歎氣的說:“就算此刻大都督他真的在此,恐怕如今這局勢……也……也束手無策了……”
“嗬嗬嗬嗬……”突然間,仿佛曹操那久違笑容又回來了一樣,然而這莫名的發笑卻隻是苦笑罷了。
“我隻是希望,如果安民此時在我身邊,那希望他能勸我早早退守許昌,這樣……我就不會如此堅守下去……日夜睡不安穩……”
“丞相那你這是?”這一刻,程昱聞言同樣有些目光黯淡,當下更是見曹操一直在紙上寫著什麼東西,突然發問道。
曹操此時卻是正色道:“將這封信,交給許昌的荀彧,必須八百裏加急!務必要送到。”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