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嬙兒不一樣,或許她讓曹信更覺得自己活在人間,雖然前者的容貌和身材稍遜於蔡琰一籌,但前者給自己的感覺將是倍加的舒服和自然,曹信寧可如此,也不想與蔡琰打破這張紙……
一句話,蔡琰太完美了,完美的讓曹信不敢愛。
陳留的東城大門,帶著一絲沉悶的轟鳴,旋即打了開來。
一陣黃土迷霧在周遭不斷激起,一個一千人的輕騎順勢浩浩蕩蕩的行駛出來,自然其中曹信也在。
遠處的大道上一望無際……陳留城高大的圍牆佇立在大地間,注視著前方的軍隊向前路挺進。
卻是在這時……
寂寥的城樓上,一個孤寂的倩影瞬間微微站立,在風中不斷飄蕩著一絲輕紗,攜帶著溫婉柔和的氣息、一個滿臉淚痕的麗人,正望著大道上的騎軍,望著那一個人,形成了一個極其豔麗……且默然的背影來。
“曹信——!我愛你——!!!”
良久……一聲沉寂多時的呼喊。
這聲呼喊,傳蕩在天地之間,瞬間蔓延著所有的大地一般,隻不過傳至遠處漸漸消失的騎軍,隨即無從訊息,沒有任何的反應和聲音的回答……
有的,隻是周遭平淡的寂靜。
還有,城樓上……微風中……蔡琰那無比寂寥的背影。
…………
“籲——”
來到遠處的一角,烏風馬順勢一停,隨即埋怨的吠叫了兩聲,卻是此刻望著一千輕騎行駛著,曹信頓時沒有來得停了下來。
曹信感覺到了什麼,同時心中頓時湧現出一絲奇怪的感覺,這個感覺讓曹信做了一個動作。
那就是回頭向著城樓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絲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低落神情。
“駕——!!”卻就在同時,曹信隨即一聲暴喝,沒有過多的去想,率領一千輕騎兀自飛快的衝在了遠方的大道上。
不過前者不知道的,此一別,將近很長一段時間……他將很難再回到陳留。
同時也有一件決定曹信一生命運的事情,將會降臨在他的頭上。
此時,同一時間的許昌。
郡府大牢當中。
“快……快、快!!哪裏?就、就在裏麵嗎?啊……老裴!!快!快點開門——!”
黑漆漆的牢獄當中,此刻頓時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來,卻是其實顯然夾雜著周倉的焦急怒吼聲,而更有獄卒的慌張情緒。
“老裴!老裴!!你醒醒啊,你怎麼了?”牢房門瞬間打開,周倉瞬間認出了前者,但是此刻的對方顯然被打的不輕,一陣的神情恍惚起來。
“額……啊……老周你……你、你……為何在此?”似乎是因為前者劇烈的搖動,裴元紹當即從須臾昏迷當中蘇醒了過來,卻是醒來的瞬間,突然覺得全身酸痛無力。
“哦,曹公已經知道了我們是曹信將軍的部下,知道昨夜都是一場誤會……唉,不過曹公不想讓曹信將軍知道……”
“啊……痛,那曹信將軍呢?”
“將軍昨夜便離開了許昌,唉,老裴你昨夜真是太莽撞了!讓曹信將軍知道,我等必被責斥!”
豁然聽到周倉的責怪,裴元紹當即頭痛的摸了摸腦袋,卻是聽對方提及昨天,瞬間身子不由一陣,連忙說道:“對了,我必須要去見將軍……”
“見將軍?”當下一皺眉,周倉當即苦笑道:“還是算了吧,昨夜你這一鬧,那李典將軍雖然以為我等是冒充部將,但要真是傳揚出去……曹信將軍一向治軍嚴明,我可不想給將軍再添什麼麻煩……唉……我等還是回陰山落草為寇算了……我現在甚無臉麵見將軍……”
“不是,老周!我有急事一定要見將軍……”突然打斷了周倉的話,裴元紹此刻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不顧身上的疼痛,當即說道,
“有急事?你有何急事?”
見此刻獄卒盡皆離開,此刻前者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一抹回憶的模樣,當即說道:“我昨天昏迷間似乎隱隱聽到……有人要劫持曹信將軍的父親——仲操公……還有,好像目的……正是將軍本人……”
“當真?”一臉驚愕,此刻的周倉豁然目瞪口呆起來。“那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的樣貌?”
可下一刻裴元紹沒有回答前者的話,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強忍著全身上下不斷傳出來的劇痛,連忙從牢房的草堆上爬了起來,瞬間向一旁的牢房看去。
可這一看,另一處牢房卻是空空如也,除了地上一灘汙垢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
卻是同時,裴元紹眉頭大皺道:
“看來……昨夜細作已將劉辟救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