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玲……
“豔玲？”
我怔住了，視線落在電腦的右下方。
依然在閃動的頭像，但卻是揮之不去的悲傷。
“李皓？”
不。那不是李皓。是米莉嫻。
“你告白了，是吧？”
“嗯。”
“你也太衝動了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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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衝動了吧？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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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經好像被什麼刺激到似的。片刻，“啪啪”地敲著鍵盤。
“不，這是早已決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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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早已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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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對話。
是那天！——————
沒跟李皓告白成功，反而撞見雪靈，還被他拉走了，連跟李皓說再見都來不及。
到了肯德基，我用力甩開雪靈的手，“喂你幹嘛呐？你是故意的嗎？想氣死我啊！”
“我說你還真的想跟李皓告白啊？”
“對啊，這是早已決定好的事情好不！”
她皺著眉頭，“你也太衝動了吧？弟弟！”
“不，”我輕輕搖了搖頭，“這早已決定。”
從兩年前，早已決定。
為了兌現諾言。我一定會說出來。不管後果是什麼。
飛機在上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金黃色的陽光也如射線般直射地麵。
曲線，射線。
小學的數學知識呢。之前我們還分不清楚直線和射線到底有什麼區別，曲線和圓形又有什麼區別。
那都是孩子時代的事情了。
我側著臉，不語。
雪靈開始有些不安了。
弟弟？弟弟。你知道嗎？你這樣，會被傷害得更深的。
這貌似是個錯誤的決定。真的。
“如果他拒絕你？”
“一切都不能在這時定輸贏，任何時候都有可能有大轉變。”
就像之前。一個上午，我和雪靈就從陌生人馬上轉變為好朋友，又一瞬間，郗玉離我們而去，而同時我也加入了冰純和夢嵐這個團隊，又在不知不覺中，郗玉回來了，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很多轉變……
我預感，下一個轉變，應該就是雪靈離我而去吧。
“你真的要去考高級實驗？”
“對。”
“決定了的？”
“嗯。”
“不會再更改了？”
“一定不會。除非他更改。”
“是麼……”雪靈有些失落。此刻，她的身影顯得有些憔悴。陽光的直射好像穿不透她的心。
她的心，被封閉住了。
“那……弟弟。”
“嗯？”
“那……再見。”
“什麼？”
雪靈的聲音與街上的嘈雜聲混在了一起，我總是懷疑我幻聽了。
“再見，弟弟。”
“祝你成功。”
“你在說什麼？姐？什麼再見？”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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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光變了，世界在這一時刻暫停住了，灰蒙蒙的天，荒涼的大地上，就隻剩我們兩個人，那麼此時此刻，你會對我說什麼？”
雪靈淺淺一笑，美麗的弧度猶如天上那架飛機留下的弧線一樣，美麗動人。
“我們一起逃吧。”
一起？
“嗬嗬，是麼。我等你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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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世界都是這樣？世界上的人都是這樣？
所謂的誓言，所謂的海誓山盟，所謂的承諾約定，都是“甜蜜的謊言”嗎？
既然實現不了的，那為何當初就要說這些無謂的話呢？
人就是愛欺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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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我沒有忘記你，我沒有拋棄你，從來都沒有。隻是……
我們遲早得分開。
不如趁現在先習慣去過自己的生活吧。這樣或許會好些。
至少分離時不會那麼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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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姐姐。
你這樣想，就錯了。
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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