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紅蓮隨著微風輕輕蕩漾著,隨風飄來的清香,也不由得讓人心一蕩漾。
比如現在的東南候,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後院看所謂的美人。
紅珊眉頭皺的更緊了,“哥哥,你這個好色的性子要收一收了。”最看不起的就是他的這個性子。
東南候卻是輕輕一挑眉,少年風流成性,“你也不過是我的妹妹罷了。”更何況,她隻是冒牌的罷了。
紅珊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哥哥,我隻是怕你被人所利用了。”
東南候大笑之後,自大的說道,“誰會利用我東南候?誰又可以?”如今朝堂之上皆是他的勢力,宮中又有貴妃娘娘為妹妹,誰人奈他何。
紅珊看著他這個樣子,輕歎,“哥哥,萬事小心就夠了。”轉身既要離去,卻又被身後人拉住。
東南候看著曾經夜夜惦記的容顏,“妹妹,他白家天下做的夠久了,
不如我們。”
紅珊臉色一變,輕斥道,“哥哥,這個心思我勸你還是收起來為妙!”那個皇帝連她都摸不清心思,更何況她這個所謂的兄長。
東南候雙手一擺,“我也隻是說說罷了,去看美人了。”隻是當他轉身的時候,誰也沒有看到她眼中的狠毒。
桃華看著東南候離去的身影,“娘娘,東南候怕是會壞事。”
紅珊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心中有數。”
彩芳殿中的紅蓮,正如即將到來的鬥爭,流出的血液,鮮紅如生命,權利亦是如此。
將軍府,繡球花的幼苗在風中搖曳,卻也是堅韌挺拔,正如它的主人。
女子站在安靜的門外,雙手抬了又放下,口中也在不停的喃喃自語,卻發現眼前的門打開,她一下就想轉身離開,卻又被身後人拉住了。
保澤看著眼前的女子,大清早就聽到她的腳步聲了,隻是她遲遲不進來,那他隻能開門,讓她進來了,“婉凝,怎麼不進來?”
婉凝臉頰微紅,“我以為你還沒起來。”不過,她又抬頭看了一眼豔陽高照的天空,覺得這個理由也太勉強了。
男子嘴角溫和的笑了,胸口的疼痛早已消失了,“我是剛剛起來。”
婉凝聞言,人也僵住了,原來他都知道,眼睛突然就濕潤了。
男子輕輕牽起她的手,“我們去澆花好麼?”
婉凝卻是輕輕地說,“保澤,你今日不用去上朝麼?”
保澤輕笑,手中卻是緊
緊握著,“如今皇上很忙,早朝也就停了。”他心知能給她的已然不多了,此刻能給的他都會一並給她。
這成為婉凝最後美好的回憶,關於他的記憶。
帝妃宮中,天飛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蘇欣,推著輪椅走出了空無一人的宮殿。
長長的宮道上,輪椅也沾染上了鮮花的味道。
隻是輪椅的聲音啞然而止了,他看著眼前的人,“果然是你。”
桃華看著眼前的男子,“師兄,許久不見。”心中的疼痛早已麻木,這些年的痛苦,她不是也一個人熬過來了麼。
天飛閉上雙眼,“為什麼。”
桃華輕笑,“那師兄又為了什麼?”
他們都是一樣,為了同樣的理由,追隨了不一樣的人。
天飛不再言語,轉過輪椅,留下沉默的背影,也許他們注定為敵,就如當初她被趕出師門的時候,他也未曾開口求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