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約爾很不爽的轉過身來,作為劍術天才的他居然,沒有一擊殺了這個黑鐵級的平民,眼中血絲脹開,看樣子,他真打算在學院殺人。
該死,係統提示呢?不是有生命危險時,暫時解封能力的設定嗎?這個緊要關頭可不能開玩笑啊!
姚舜炎焦急萬分,但越是焦急,傷口那裏就越是產生無法忍受的疼痛,讓他隻有呲牙咧嘴。
“係統檢測到危險,由於係統調試中,解除設定程序運行緩慢,請等待半分鍾,在這之前,請玩家自求多福!”
“自求多你...妹...啊。”
姚舜炎幾乎不敢開口說話,多出一口氣,就感到精神無法集中,害怕導致暈倒,所以現在可不能倒下。
嚓!
一聲清脆的刺啦聲,姚舜炎有些不能相信,他胸口一冷,大吐了一口血沫,雙眼下滑之際,看到了左胸之處伸出一條筆直的寒線,還流淌著紅色的漿液。
刺啦!
布約爾拔出長劍,帶起一片血花,讓全身開始發冷的姚舜炎自由倒下。
“係...統...快...快...解...除...設定...”
這是最後的希望,姚舜炎絕不相信自己會死在這裏,但在這之前,隨之而來的又是幾聲“刺啦”,對方往他身上又狠狠刺了幾劍,讓他瞬間感到死亡又一次降臨。
可惜,係統半分鍾過去,沒有吱聲,隻有姚舜炎感到全身如墜冰窖,寒冷、寂寞、麻木,甚至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姚舜炎,布約爾半空中劃了幾個劍影,將劍刃上的血跡甩幹淨,很是滿意的收回劍鞘。
“塔弗。”
布約爾輕呼一聲,他身後立馬出現了一名半跪著的黑色鬥篷人。
“主人。”
“把他扔到幽禁密所,哪裏的布歐茲是我的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是,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黑色披風翻揚,鬥篷人抱起姚舜炎,身上被幾條遊離的黑線盤繞,黑氣散發,消失於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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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死亡並不可怕,姚舜炎對於死亡的味道,沒有最初那麼濃烈,一旦真實的死亡發生在他身上時,他也會感到迷茫,何為死亡,既有生,何有死?大自然的循壞總是刻畫在了每一個生命的靈魂上,盛而衰,衰而生。
人都相信有輪回的存在,因為他們怕死,或不甘心死,可死後的世界又是如何,沒人能給於解釋(我現在不會說,懸念...),哪怕是如此發達的科技,也從未打消過人們對於衰老,對於生命盡頭的排斥,人對於無法解釋的東西,都會用一麵旗幟去試著解釋它,或裏麵充滿歪曲,被先進的人們稱為迷信,可人們太傻,不希望用科學去深解這些所謂的迷信,因為科學在他們心中已神化,就如迷信過頭的人不相信科學是一樣,但科學的確是對的,就現在而言。
世間好的壞的,既然存在,那麼必然有意義,必然在未來是種可能,或許有一天,你的學識已掙脫這個時代後,掌握了更為先進的技術文明,再回味曆史,就會驚覺,古人們一些不被理解視為迷信的少部分東西,其實早超越了你目前的時代,那是一種高到過去的人們以愚昧思想無以理解而埋塵的未來。
這是一種輪回,生命也是在這種早已超越卻不相信自己已經超越的過程中成長。(沒寫好,真正想寫的在寫的時候忘了。)
姚舜炎身體發冷,唇口僵紫,從表麵上看已斷絕了生機,黑色鬥篷人手中漂浮黑色符文,而後恍如從虛空中掙脫,來到了一處地牢,將這具“屍體”放下,再神秘離去。
“看來那位大人還真會給人添麻煩。”
“這周有個在集訓中惹了權貴的人被關在這裏,想不到又來了一個,貌視是活不了了吧。”
“誰知道,把他關在天井那裏,與新來的擺在一起,最底層可是關押學院犯了大錯誤的人,沒想到成為了這些貴族公子哥利用工具。”
“沒辦法啊,副院長都不管理,更別提其他高層人員了。”
兩名學院中的工作人員從漆黑黑的隧道內走了出來,看著地麵上死氣沉沉的姚舜炎,兩人都不由皺眉頭,太慘了,胸口都被刺穿,血流了一地,但還是認認真真地將這個“死了”的家夥收拾了衣襟,抬了進去。
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黑暗的空間內才有了一些閃亮,灰暗的燭光插在地底的牆壁上,使蛛網遍布、臭氣熏天的通道裏顯得有了一點生氣。
“我在哪?......”
感到昏昏沉沉的人意識上陷入了一種空幻的狀態,既感受不了自己的存在,也喪失了對實物的概念,認知、想法一切體現在人身上的特征,此刻已蕩然無存,這種感覺仿佛就是變成了一株植物,隻剩下了規律的本能在默默旋轉。
膚色已僵紫的“屍體”眼神是多麼悲哀,多麼不甘,恐怕誰也沒料到,他就會這樣死去,這樣出人意料,也許生命就是這樣脆弱,死亡向你衝來,你擋也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