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這不是我的房間,而是孩子們的房間。我意識到自己正躺在柔軟的棉被裏,身體雖然有些無力,卻並不覺得寒冷。“你醒了?”一旁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轉過頭去,謝芷熙坐在床邊,手裏拿著手機,臉上掛著關切的表情。
想起之前在浴室裏發生的事,我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我...我暈倒了?”謝芷熙點點頭,長長的黑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是的,我們把你從浴室裏抬出來,一起把你帶到了這裏。”我低下頭,這時候才注意到我穿著整齊的家居服,頓時羞愧難當。
謝芷熙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臉上飛快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隨後別過臉去,耳根泛起可疑的紅暈:“你...你沒穿衣服會很容易感冒,所以我們就...幫你擦幹了身體,然後...然後給你穿上了衣服...”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隻剩下微不可聞的嘀咕。我瞪大了眼睛,腦海裏閃過一幅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我赤裸的身體暴露在眾人麵前,而謝芷熙和其他幾個女生則在一旁紅著臉幫我擦拭身體......
“不會吧?!你在騙我吧?!”我猛地坐起身來,驚恐萬分。謝芷熙懊惱地咬了咬嘴唇,沮喪地說:“不騙你...我們也沒辦法啊,不能讓你一直光著身子躺在那裏!”她雙手絞在一起,纖長的手指緊張地攪動著。我無地自容地捂住了臉,心想還好意識不清醒,否則被謝芷熙她們“照顧”的過程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但...你放心!江茗禹的身材一點都不丟人!看起來...還很值得誇獎呢...”謝芷熙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猛地抬起頭看向她,隻見她的臉已經完全紅透了,連脖子都泛起了可疑的紅暈。“什...什麼意思?!”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又變快了些,腦子裏全是亂七八糟的念頭。謝芷熙慌張地擺手:“沒...沒有什麼!”
我死死盯著她,抓住她的手臂:“你在說謊!拜托,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好不好?”謝芷熙撇開了視線,不安地咬著嘴唇,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窘迫。我心跳如雷,緊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生怕她下一秒就逃之夭夭。
過了好一會兒,謝芷熙才重新開口,聲音輕如蚊呐:“後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立刻去叫你媽媽她們過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隱約猜到了些什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騰。我用力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謝芷熙羞得低下了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表情:“然後...然後大家就一起照顧你...那個時候,劉逸霏、王楚然和張佳妮的媽媽還說了這樣的話......”她停了一下,我看見她的耳尖已經紅得快要滴血:“‘小禹的這裏...這麼大啊,長大了呢......’‘這,這也太厲害了吧...會變成什麼樣子啊......’‘想不到連這裏都超出正常水準...太了不起了江茗禹。’”
“什麼?!”我驚得差點從床上掉下去,臉上火辣辣地燒個不停。難道說...她們不但看光了我的身體,還當場目擊了我那裏的“變化”?!這也太丟人了吧!我感覺腦袋都要爆炸了,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
謝芷熙看著我的反應,自責地低下頭:“對不起...我不想瞞你...事實就是那時候江茗禹的那裏...變大了,所以大家都看到了......”她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我腦海中最後一絲僥幸也破滅了,整個人都仿佛墜入冰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良久,我頹然地開口:“那麼...我媽媽也在場嗎?”
謝芷熙點點頭,我徹底絕望了——連親媽都看過我的小兄弟了,我還要不要麵子了?!我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整個人都處在極度的羞恥和懊悔中。“我...我決定去上吊了!”我捂著發燙的臉頰,決心結束自己的生命。
正當我打算起身離開時,謝芷熙猛地撲了過來,死死抱住我的身體。“你不能走!江茗禹!聽我說!”她用力搖晃著我,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無奈地停下了腳步。“我受到了這種恥辱,還有什麼活頭?”我恨恨地說道。謝芷熙抬起頭直視我的眼睛,眼神堅定:“你說什麼呢?!這有什麼好羞恥的?!”
我還想爭論,謝芷熙卻突然站起身來,三下五除二地脫掉了身上的T恤,露出雪白的肩頭和平坦的小腹。我瞪大眼睛看著她:“你在幹什麼?快穿上衣服!”謝芷熙置若罔聞,眼淚汪汪地盯著我:“既然你覺得這種事很丟人到想死的地步,那我也來試試,這樣我們就是一樣的了,對吧?”
我還想阻止,她已經飛快地退掉了短褲,隻餘一套內衣在身上。“夠了夠了!你不要這樣,錯的是我,是我考慮不周!”我慌忙擺手,示意她就此打住。謝芷熙雙手抱在胸前,執拗地瞪著我:“我才一點都不在意被你看到呢!”說著,她的雙手已經伸向背後,準備解開那層最後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