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從我開始。”
抽簽出來順序是張佳妮、王楚然、劉逸霏、謝芷熙。
……其實順序如何我都沒差啦……
“茗禹，這附近有一麵湖泊，要不要去那邊看看？”
“嗯，好啊。”
湖泊啊……
……希望在那邊可以放鬆點。
老實說，當初我是這麼想的。
可是……我馬上改變想法了。
我們沿著蜿蜒的山路往湖邊走去。張佳妮攬著我的手,靜靜地走著。
“茗禹,你在生我的氣嗎?”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我搖搖頭:“其實一開始我確實有點不高興,但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理解這都是媽媽的主意,跟你們並沒有直接關係。”
“是嗎......那就好。”張佳妮鬆了口氣,臉上還是閃過一絲歉意,“對不起,我們也有責任,不該簡單地騙你來這種地方。”
“你就別道歉了,我也該學會麵對。”我抓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
張佳妮勾住我的胳膊,貼近我的身體:“既然你這麼通情達理,那我稍微親密一點,你也得‘學會麵對’啊。”
“額,這倒也是......”我有些手足無措,張佳妮的臉龐就在我的旁邊,我甚至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
我們又默默地走了一段時間,張佳妮再次開口:“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隻是當時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很自在,沒有必要破壞這份閑適。所以我壓抑住了自己的感情。”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她當時的選擇。
“但分開以後,我好像第一次體會到心痛和心碎是什麼感覺,我居然會為一個人哭成那副模樣,我都被自己嚇到了。”張佳妮的聲音裏透著一絲悵惘。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不,錯不在你。”張佳妮堅決地搖頭,“我就是太膽小,不敢麵對自己的內心,生怕被你討厭。我本可以大膽一點,哪怕求你哭著也要挽留你。但我最後還是放手了......真是太懦弱了。”
“其實我每晚都想著你,想念你的笑容、你的聲音、你身上的味道......”她的臉頰微微蹭著我的,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起來。
“我沒想到你的感覺這麼深......我也是,經常會想起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艱難地組織著語言。
“分開的每一天,我都在懊惱當初的錯誤決定。我本可以更勇敢一點,挽留你。”她歎了口氣,停下腳步,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也停了下來,被她眼中倒映的我的身影迷得有些出神。
我不知道當時的自己如果真的被張佳妮死纏爛打,會作出什麼反應。也許繼續離開,也許心軟答應她,我自己也說不清。“但結果並不是全然壞事吧,起碼你跟其他幾個女生關係很好啊。”我試圖安慰她。
“是啊,我以前都沒有這樣親密的朋友。”張佳妮笑了笑,“隻是現在變成了我的情敵而已。唉,我真恨不得揍昏當時的自己!”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記肘擊弄得哎喲直叫,她這小妮子力氣蠻大的嘛。
我們漸漸走近了湖邊,遠遠地就能望見湖麵波光粼粼。“好漂亮的景色啊......”我由衷地讚歎道。這時張佳妮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猶豫。
“茗禹,正好這個機會,我想確認一下,你以前是不是也喜歡我的?”
被她這麼直接的問題一問,我還真有點語塞。“呃......這個嘛......”
“說實話,我不會為難你的。”張佳妮鼓勵地看著我。
“嗯,好吧。”我撓撓頭,“我當時的確非常開心地跟你在一起,你就像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我也很快就意識到我喜歡上你了......隻是想保護家人,所以不敢繼續和你走下去。”
“原來如此......那你喜歡我哪裏呢?”張佳妮眨著眼睛追問。
“這......大概就是很有共鳴感吧,也許我們天生就能互相理解;然後你偶爾會露出的漂亮笑容也讓我很開心。”說到這裏我有些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張佳妮也紅著臉,低下了頭。“謝謝你的真心實意......我現在總算可以放心了。”
“那時我們還都太年輕,很多事看不明白。”我試圖化解一下突然降臨的尷尬。
“沒錯!我們已經錯過一次了,我會珍惜現在的每一刻。”說著,張佳妮突然在我的麵頰親了一下,然後迅速後退幾步,笑嘻嘻地看著我。
“張佳妮......”我失神地低喃著她的名字。
“這點小小的親密還不行嗎,你這渣男!”張佳妮理直氣壯地反問。
我深深歎了口氣,搖搖頭:“真是難搞的女生。”
“我一定會贏得你的心!接吻什麼的,以後再說吧!”張佳妮轉身蹦蹦跳跳地向前走,“我們該回去啦,別讓她們等急了!”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我的這些老朋友,如今都成為我愛情路上的絆腳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