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明武郡,青山縣。
大日高懸,夏陽酷烈,大樹上的夏蟬有氣無力的嘶鳴著,青山縣東城郊區,一座占地十餘畝的大宅矗立,大宅門口兩側,兩尊巨石雕刻而成的石獅須發怒張,環視著四周,大宅門口上方懸掛的牌匾上,寫著雲河幫三個大字,字跡潦草,卻有一種開山裂石,剛猛無比的氣勢。
大門兩旁,是兩個身穿黃色勁裝的大漢,大漢筋骨強悍,流露出一種彪悍的煞氣和說不出的傲然,附近經過的人無論是農夫還是商人士子,看到這裏無不放慢呼吸,小心的從這裏經過。
青山縣第一大幫派雲河幫的威風和霸氣整個青山縣無人不知,膽敢招惹雲河幫的人已經用生命付出了代價。
從雲河幫的宅院裏麵隱隱傳出呼喝的練武之聲,這是雲河幫的弟子在習武。
練武場,幾百平方米的地麵被踩的堅硬無比,一百多個手持長劍的弟子正排著整齊的隊列,聽著前麵一個短須中年說話。
“武功之道,在於勤學苦練堅持不斷,要想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就必須擁有超越常人的耐力,你們能成為雲河幫的記名弟子,每一個人的根骨都不錯,為什麼有的人能將長河心法修煉到第二重,有的人卻連內力都修煉不出來,這就是你們的態度問題,不努力修煉,就算讓你修煉一流內功,你也練不出什麼名堂!”
短須中年高聲的說道,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用如刀鋒的眼神從一百多個弟子的身上掃過。
“今天,是我們劍堂每三個月一次的考核,所有沒有修煉出內力的弟子,都會被貶為雜役!免得你們在戰鬥中白白送死!”
“想必你們也都清楚,我們雲河幫現在正和青竹幫、惡虎門開戰,損失不少的弟子,就連我的二弟子白戰也在和惡虎門的喪門刀沙和峰的戰鬥中喪命,這是我們劍堂的損失,也是你們的機會。”
“隻要你們在這次考核中表現出強大的實力,就能得到劍堂的大力培養,成為劍堂的正式弟子,甚至有的人還有機會拜在幫派長老堂主門下,隻要有人突破到後天第三重,我狂風劍吳鴻就會收他為親傳弟子,頂替白戰在劍堂的地位!”
短須中年就是雲河幫八大堂主之一,劍堂堂主吳鴻,一手狂風劍法頗有獨到之處,在附近幾個縣城之中有著不小的名頭,如果能成為他的弟子,在雲河幫的地位就會飛速提升。
吳鴻的一番話讓一百多個記名神色一震,露出驚喜的模樣。
“好了,現在考核開始,趙鬆華,從你開始,將破風劍法演練一遍!”吳鴻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目光一掃,就從劍堂弟子中叫出一個錦袍少年。
錦袍少年長相也算俊朗,身上若有若無的帶著一些傲氣,聽到吳鴻的命令,他也不敢怠慢,急忙應聲從隊列中走出,站到練武場中心,屏住心神,噌的一聲,長劍出鞘。
“微風徐來、風起雲湧、疾風驟雨……”
錦袍少年趙鬆華神色嚴肅,一板一眼的將劍堂秘傳的破風劍法施展而出,破風劍法這門武功雖說排不上品級,連三流劍法都不是,不過在青山縣這樣的縣城算是威力不小的劍法,趙鬆華對這套劍法也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劍光霍霍,劍鋒在空氣中帶著絲絲的破風之聲。有眼力的弟子還能看到,長劍舞動之中,一絲若有若無的白色氣流在劍身之上盤旋,使得長劍的速度更快,威力更強。
“不錯!趙鬆華,你還剛加入劍堂三個月吧,能在三個月的時間將破風劍法練到大成,並且將長河心法修煉到第二重,將內力附在劍鋒之上,想必是下了一番苦功!”
吳鴻眼中露出滿意之色,趙鬆華的底細他也知道,父親是青山縣的豪富,母親是一個大宗派的記名弟子,所以趙鬆華值得他另眼相看,現在趙鬆華表現出非凡的天賦,更是讓他十分滿意。
趙鬆華微微喘氣,聽到堂主吳鴻的讚揚,十分的高興。
“好了,你先下去吧,下一個,張渾!”吳鴻擺了擺手,叫出下一個弟子。
時間飛快的流逝,眨眼之間,一百多個劍堂弟子就有一大半的人上場經受考核,有的弟子努力刻苦修為達到後天一重,得到了堂主吳鴻的讚賞,有的弟子劍法出眾,短短的時間就將破風劍法習練純熟,也成功的過關。
基本上,劍堂的一百多名弟子是青山縣十幾萬人之中根骨最好最有資質的一批,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感應到內力,修煉到後天一重。如果不是這次劍堂損失慘重急需補充元氣,這些資質出眾的弟子也不可能都拜入劍堂。
“下一個,李如煙!”
隨著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女出場,包括趙鬆華在內,所有的弟子都將目光投到這個少女的身上,這個少女,是這批加入雲河幫三十幾名女弟子中姿色最為出眾的一個。
李如煙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出來,明媚的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的緊張,來到練武場中間,嘴角噙著一絲傲然,掃視了下方眾多弟子一眼,沒有說一句話,但所有人都看出了這個少女的驕傲,在場的所有弟子之中,修為沒有一個能夠超越她的,李如煙隨後向著吳鴻微微施禮,霍然拔劍,開始演練破風劍法。劍光揮灑之間,給人一種疾風破空,狂風肆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