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道長心急如焚,急忙運功注入幾道真氣到長安體內,可卻毫無效果,不知所措。
“道長不如讓我來看看吧。”雪姑娘說。
太玄道長打量了雪姑娘片刻,無奈的讓開,姑且一試吧。
雪姑娘扶著長安,盤腿打坐,雙手疊放於丹田處,五指平伸,掌心向上,雙目微閉,凝神聚氣。雪姑娘雙掌上泛起白光,光芒愈盛,照得雪姑娘的肌膚更如雪似玉。這時雪姑娘雙掌升起,推向長安,白光迅速斂入長安體內。又過片刻,長安背上開始泛起白光,逐漸擴散到長安整個身體。雪姑娘額上滲出一層薄薄的香汗。太玄道長在一旁注視著,擔心不已,見長安身體泛起白光,料想長安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這才思量起雪姑娘的法術,心裏詫異,白光中滲著嫵媚的邪氣,她到底是何人?
“沒想到蘇公子這位朋友醫術如此精湛,不知她是何許人?”
蘇公子笑道:“她是晚輩的一個朋友,家傳醫術甚精,長生之術更是天下一絕。”
“看來有機會還要請教雪姑娘的醫術了。”
過了一會,雪姑娘收起白光,扶著長安交給太玄道長,“他性命已經沒有危險了,隻是身體虛弱,恐怕要好好的休息一陣。”
長安此時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眼扶著自己的人,有氣無力的叫到:“師、父。”
“長安你醒了,快感謝雪姑娘救你一命。”
長安朦朧見一仙女站於師父身旁,咧嘴吃力的笑了下,“謝謝雪姐姐,雪姐姐就像馨竹姐姐一般漂亮!”
“長安!”太玄道長低聲嗬斥。
“嗬嗬,你喜歡你馨竹姐姐麼?”
“她喜歡師父呢!”
“長安別再胡言亂語!感謝雪姑娘救長安一命,貧道先帶他找個地方調養,改日再登門拜謝。不知雪姑娘家住何處?”
“我家在千層岩,不過我爹不喜歡你們去呢。今天也隻是舉手之勞,況且長安是為了幫蘇公子拿回令牌才受的傷,我理所當然會幫他療傷了。”
“不知家父是?”
“蘇公子你沒有告訴他我爹是誰麼?”雪姑娘對蘇雲撒嬌道。
“這件事容晚輩以後再稟明真人吧。”
“唔——”雪姑娘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人見人憐,“我爹就是天狐王,他……”
“什麼?!”太玄道長還沒等雪姑娘說完,打斷她的話驚歎到,“原來你是狐妖!怪不得醫術如此高明!”太玄道長手中的桃木劍不安的抖動,似乎感應到主人的殺意。
“太玄真人請勿動怒,晚輩與雪姑娘相交多時,她心地善良,絕非殘害無辜之輩,”
“你既是正道中人自然不該結交奸邪,竟然還助紂為虐,貧道白費心血幫你奪回火龍令牌。今日如果你不能早日與狐妖劃清界限,休怪貧道無情!”
“哼,我剛救了你徒弟性命,你竟然就要取我性命,如此無情便是所為的正道中人麼?”
“貧道未曾請你相救。人妖殊途,誰敢保證你不會為非作歹?如果不是這樣,天下那麼多無辜百姓怎麼會慘死?”
“晚輩願以性命擔保!”蘇雲擋在雪姑娘之前。
“你竟然還保護妖孽?貧道還誤以為你是名門正派!”
“師父……”長安拉了拉太玄道長的衣袖,一臉乞求之情,“雪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求師父不要殺她……”說著長安又昏過去。
“長安!長安!”太玄道長叫了幾聲,長安不醒人事。雪姑娘躲在蘇雲身後嗤嗤的掩口而笑。
“真人此處數十裏外有一個小城,真人可帶長安在那裏調養,下月十五離城不遠的雲海峰上將召開武林大會,如果太玄真人也能駕臨那大家定會歡喜不已。”
“貧道之事與你無關!”太玄道長見蘇雲遮擋著雪姑娘,誓死保護她,蘇雲怎麼看都不像是邪魔歪道,心中又擔心長安,今日姑且作罷。祭起寶劍,背著長安破空而去。才一離開,長安就睜開眼睛,欣賞風景,九成九剛才暈倒是裝模作樣,怪不得雪姑娘嗤嗤笑他。
長安得雪姑娘運功療傷之後,身體很快就康複。這段時間太玄道長沒有再晝伏夜出,閑暇時間督促長安練功,沒想到長安玩劣駑鈍,跟隨他快兩月了,連最基本的聚氣都還煉不好,更不要說導氣、用氣。太玄道長墩墩教誨,加之與威懾恐嚇,仍不見效果,無計可施。快到十五了,索性不管他,想起雲海峰的武林大海,他可第一次參與江湖聚會。靈隱山向來不問世事,一心修道,師長都是些閑雲野鶴弟子也懶得收幾個,到現在就剩下太玄道長一根獨苗了。幸好靈隱山代代相傳法術極高,個個弟子在不成仙也是半仙,不然如今天下紛爭,恐怕這根獨苗也要滅絕。今日才十四,吃過早飯,太玄道長便領著長安信步走向雲海峰。一路上人來人往,其中不少修道之人,多數都是來參加此次盛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