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大陣呈現在陸朝歌的眼前,眼前的書架排列成了一個奇特的圖形,卻有著別樣的和諧與自然,這就是陣法的美妙之處。
陸朝歌能夠感受得到真元的流動,從書架一直延伸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與其說第二層的陣法是用這些移動書架來構建,更不如說是用這些書架隻是承載真元的載體,而這個陣法是一個真正用真元所構建的陣法。
這個陣法應該很古老,陣法之中的滄桑意味和走過了無數時光的痕跡無論如何都難以掩蓋,但是用來支撐這個陣法的真元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卻依舊如此充沛,不難想象當年布下這個陣法的人有著多麼驚人的才華和修為。
這個陣法是出現了,不過卻離破陣還有很長的距離。
陸朝歌這回已經不需要再去重新畫一遍圖形,因為這個陣的形成和他推演出來的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他已經清楚的知道這個陣是一個怎樣的陣。
但是知道,卻不一定能夠破解。
因為這個陣,很有名,因為有名,自然不會簡單。
這個陣是三十六陣的一個變種,或者說,基於這種設陣的思想,會產生許許多多的變種,這個陣就是其中的一個。它有名的原因,則是因為這個大陣在古老的歲月中,困住過許許多多強大的存在,比如曾經天策軍府那位陷入殺道的大將軍,比如一千年前那位北燕被稱為“桀”的皇帝,他們最終都被困於大陣之中,最後隕落。
這個陣雖說和這些陣的威力相差極遠,也不是為了致人死地,不過卻甚在精妙。
在陸朝歌看來,這個陣確實很精妙。
除非是修為遠高於設下這個陣法的人,不然根本無法靠真元強行突破,這能在一片迷霧之中去尋找破陣的那一絲亮光。
而對於這些,陸朝歌還是有些擅長的。
……
……
在得知陸朝歌的經脈可能存在一些問題之後,沈清慈今天的心情並不愉快。
她有些擔心,但是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對一個人如此在意。不過她沒有去壓製這種情感,而是相幫陸朝歌想辦法。
她還不知道陸朝歌的經脈究竟有著怎樣的問題,思前想後,沈清慈還是打定主意去問個究竟。
不過事與願違,她卻找不到陸朝歌究竟去了哪裏。
沈清慈一路走到了第七山,找到了陸朝歌的那間小院,不過裏麵卻空無一人。這讓她有些發愁。
沈清慈來第七山找人自然瞞不過旁人的眼睛,原本有些平靜下來的第七山又變得有些熱鬧起來,所有人都在猜測這位承載著洛離山無數希望的天才少女究竟和這個少年有著怎樣的不為人知的關係。
蘇讓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不過他卻沒有什麼表示,臉色平常,似乎那天讓他覺得十分羞辱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依舊和身旁的人談笑風生,毫不在意。
不過沒有被人察覺的事,蘇讓的手掌上多了一道血痕。
拳頭握得緊了,指甲便自然地在手掌上劃出了一道血痕。蘇讓的指甲並不長,不難想象這個握拳用了多少的力氣。
蘇讓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也絕不是一個寬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