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就坐了一會,拿完行李又繼續趕路了。臨走前,洛翊顥還把溫小蘭塞給他的一百塊錢給了代狄棟。
代婞柒也沒有過問他為什麼又還回來了,隻是覺得他真的很有禮貌,家教很好。
來到了省會,兩人一起去了出租房,晚上還出去吃飯了。
在家的這幾天真的挺煎熬的,還好有他,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在家裏,避免不了被數落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
家人總說送她上學這麼久,讀書讀傻了,越來越冷漠了,有什麼事也不會跟家裏人商量了。
但是,和家人聊天,三句話離不開錢,四句話離不開結婚,五句話都在談節約,六句話說的都是懂事,七句話都是把你養大不容易,八句話都是你看看人家,九句話都再說你要爭氣,不能抱怨,聊不了感情,也說不了八卦,你說我是突然變冷漠的嘛?
所以,代婞柒習慣了報喜不報憂,因為有些事跟家裏說了也解決不了,反而還跟著一起憂愁,擔心。
慢慢地,沒什麼事也不想跟家裏聯係了,很多時候都是家裏打電話過來。
回來的這段時間,就開始了兩人的分別倒計時。
隻是把以前的事暫時翻篇了,兩個人在各方麵也配合得很有默契。
每次下班回來,看到洛翊顥在廚房忙著做飯,代婞柒就感覺到很幸福,這日子過得就像兩人婚後生活一樣。
可分別的這一天還是到來了,依依不舍地送他去車站坐大巴去機場。
可是,這次還是晚點了,沒趕上大巴車,所以隻能坐出租車去了。
這價錢是大巴車的3倍,因為司機說隻有他一個人,所以價格就貴一些。
回到家,沒有了洛翊顥在,整個房間都顯得很冷清。
剛上班的這段時間,每天7點多就得起床了,8點還得趕去學校打卡,中午回來午休吃午飯,下班了也得打卡。
感覺每天都過得很累,還沒睡飽就得起床了,特別是值日的時候特別累。
值日是一組人值日一周的,每天代婞柒的步數都上萬步。
還好租的房子離得不是很遠,可是也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跑步的話用5分鍾。
新的環境,她適應得很快,認識了很多同事,還有一些學生。
不過,小學生很多還是很調皮的,每次上課都能把她氣得半死。
被學校分配到一年級的班級做副班主任,其實就是輔助班主任做事情。
可這些孩子,有一小部分特別調皮的男孩子每次上課都搗亂。
常常讓整個班級特別吵鬧,然後課堂效率也很低,課堂作業效果也不好。
她每次上自己的班級真的覺得身心俱疲,因為她管不住學生。
班主任總說讓她凶一點,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凶了,可是學生還是不怕。
一想到每天都要麵對他們,真的很煎熬,她都不想幹了。無奈,還是向現實低了頭,隻能慢慢熬了。
幸運的是,辦公室的同事都很好相處,有三個同事還是挺合得來的,四人經常一起聚餐,有空一起去玩,去拍照。
學校安排有任務的時候,大家一起加班做,感覺也沒那麼痛苦了。
洛翊顥回家待了幾天後就回學校了,因為疫情的原因,所以大家都在宿舍上網課,也不能出校門。
他說宿舍裏大家都在忙著考研,還有畢業的事,他的考研計劃一直在準備著。
兩人商量好了,要考來她的省會,這樣兩人的未來就可以計劃定居在這裏了。
雖然他學習很忙,但是兩人還是每天都聯係的。
不想做飯的時候,他會時不時給她點外賣吃。
兩人幾乎每天都煲電話粥,好像總有說不完的話,也許這就是契合的靈魂吧。
總算是熬到了寒假,因為疫情的原因兩人在過年前都沒有見上一麵,隻能對著手機訴說對方的思念。
今年春節代婞柒一家在縣城過年,這好像是第一次不回老家過年。
這一刻,她才體會到,以前大人們總說在城裏過年沒有過年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