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婞柒從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或者說隻是曾經體會過,也許比不上呢,她在心裏自嘲。
回到房間,看著床上還有一個人,原來是舅婆啊,聽說她明天要跟著爺爺回老家,爸爸開車。
這一晚上,舅婆時不時打呼嚕,還很大聲,她聽著歌都沒怎麼睡著。
到了淩晨五點她就起床了,代婞柒拖著疲憊的身體,扶著爺爺的胳膊肘下樓。
爺爺的身體瘦得隻剩骨頭了,代婞柒一隻手就能握住,看著爺爺穿著自己前段時間送他的那套衣服回去,是一套長袖的冰絲中老年人唐裝,淺灰色的。
看著爺爺坐上了副駕駛,代婞柒握著他的手說:“回去注意身體啊,多吃點,多走動一些,早日康複。”
回房間的時候,路過爺爺的房間空蕩蕩的,有說不出的落寂。他把需要的東西都拿回去了,看樣子應該是住很久才回來了,也不知道,她不敢想那麼多,撐不住了直接眯眼就睡了過去。
代婞柒醒來的時候才9點多,習慣性看了一眼手機,沒人給她發消息。
“我會一點,之前在省會的時候經常去,還辦卡了,是朋友的店。”她見路遠還沒回複,於是給自己圓了個場。
“這麼好”並配了三個笑哭的表情,下午的時候他才回。
“好什麼?”代婞柒回了個疑問。
“沒事沒事。”
她最討厭這種含糊不清的說辭了,真的令人很吊胃口,她回了個無語的表情。
周六的時候,代婞柒跟涼淓約好要一起坐火車去省會。
昨晚就收拾好東西了,今早就收拾一些小東西,但還是出門晚了點。
打不到車,走到街上也沒看到三輪車,代婞柒的心越來越慌,閨蜜一直問到哪裏了,她隻好如實回答。
拖著行李箱走到大門口,還是沒找到車。突然有一輛摩托車停下來,問去哪。
代婞柒覺得行李太多了,就說再等等看,可是離上車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隻好上了摩托車。
急急忙忙來到火車站,閨蜜說車晚點了,晚一個半小時,兩人又隻好出街上來吃東西,再回去。
到省會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朋友不在家,她去培訓班上課了,留下來鑰匙在電車的後座上給她。
進到屋子,一隻灰色漸變的布偶貓走過來,她坐在沙發上,對它招招手,它就過來了。
代婞柒摸了摸它,毛很長,又細又軟,很好摸,把它抱起來擼。並拍了個照,發了朋友圈。這一刻,路上所有的疲勞都消散了一樣。
“你去省會了?”淩晨1點多路遠發來了一條消息。
“是啊,明天開始練車。”
“好吧,我11號回去了。”說完並發了三個捂臉笑哭的表情包。
“時間過得真快啊。”代婞柒發了個歎氣的表情包。
“是啊。”他無奈的回道。
“你還在老家啊?”她又問。
“我在縣城啊。你不回來了?”
對於路遠這麼突然一問,她有點措不及防,她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怎麼現在還問,有什麼安排不早說,代婞柒有點生氣。
“我考得證才回來啊!”她苦笑著說。
“就是一直在省會啊?”他又確認了一下。
“是啊,還在以前一起上班的同事那裏報了個遊泳班。”
“你要學遊泳?”
“嗯嗯,找點事情幹,要不然除了練車,其他時間太無聊了。”
“明天我去鄉下遊泳。”他回道。
“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我醒了,被它叫醒的。”代婞柒摸了摸旁邊的哈基米,這是網絡上對貓咪的一種稱呼,網絡熱詞。
“我以為你在省會還去喝酒咯。”
“我在省會沒有喝酒的朋友,沒去過。”代婞柒莫名有點無語,誰像他似的,天天去喝酒啊。
“我省會朋友挺多的,但是這兩天去不了,你能不能回來?”
看到這個消息,代婞柒很震撼,也一臉疑問,他又想幹嘛,又想帶她去開房嗎?她可不是那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回來幹嘛?我在的時候,你又不找我。”她的話裏帶著一點埋怨。
“沒幹嘛。那天晚上,我是真的困死了,後麵我都直接睡了,不然我就去找你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已經過去了。他這是在解釋嗎?聽到這個回道,代婞柒更加無語了。
“沒什麼,我也沒喝多,早醒了。”她勉強地說完這些違心話。
“這兩天確定回不來了?”他繼續追問。
“你又出去喝酒了?”她反問道。
“喝了點。”
“對啊,你想讓我回啊。”
代婞柒想了想,他隻有在喝醉酒的時候才會想起她,想讓她來接他,想睡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