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美國伊利諾伊州山區，卡塞爾學院中央控製室，龍淵計劃的總指導施耐德教授狠狠地一拳砸到控製麵板上。
一旁的曼施坦因教授則負責罵街。
在他們眼前巨大的三位投影地圖上，一片綠色的光點閃耀，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編號，那是執行部遍布世界各地的聯絡人。卡塞爾學院用了幾十年的時間來鋪設這個聯絡網，每一屆畢業生多數都被派往世界各地擔任專員，他們有的隱藏在五角大樓內部擔任情報分析官，以混血種的智商想得到那種職位太簡單了；有的則進入研究所從事尖端研究搜集科技情報；有個家夥創立了一家新型社交網絡公司，擁有多達數億的用戶，他們就從用戶每天海量的日誌上搜集龍類的信息；當然也有那些倒黴的家夥被派往了太平洋上的某些無人小島，和當地的部落人一起生活，隻為了看守島上荒廢的龍族古墓。
但無論身處天涯海角，保持聯係是第一要務。就連太平洋小島上那個專員每夜還會踩著腳踏車給自己的聯絡設備充電，每天通過衛星和學院通話一次。
然而此刻地圖上足有數百個光點在接二連三的熄滅，他們的編號都是J打頭的，J是英文japan的縮寫，這意味著這些專員們全部來自日本。
隨著日本列島上的最後一個光點熄滅，這個極東島國的整個區域都成了空白。
可日本現在又沒有發生什麼天災，也沒有大型的異種怪物越洋登陸，那麼除非那些消失的專員全體像地鼠一樣鑽進地裏齊刷刷地開本部的玩笑，否則這件詭異事情的真相就隻剩下一個了——
“日本，失控了！”施耐德教授嘶啞著嗓音宣布了事實。
◇
“哎喲臥槽……”路明非看著的裏雅斯特號的舷窗下方呆呆的驚歎。
海底那艘被血肉糾纏著的列寧號上，突然裂開許多的血口，高天原已成廢墟的地麵也同時開裂，從中噴湧出猩紅的血霧，這座古舊的城市仿佛繁殖時的蚌類那樣噴吐出大量狹長的卵，灰白色的卵掙紮著扭動，撕裂它們自己的胎衣，從中鑽出似蛇似人的詭異生物。它們周身泛著鐵青色的光澤，肌肉虯結宛如銅鑄。
因為太久的沉睡，它們身軀中的體液還無法流通，所以就隻能在海床上匍匐著爬行。它們從綻開的血霧中穿過，古龍的鮮血滋養其幹枯的身軀，力量湧入，忽然它們就猛地竄起，擺動蛇一般的長尾夭矯的上遊。海中稍淺一些的水域因為沒有熔岩的光照反而更顯黑暗，它們上遊一會兒後就消失不見，遊動時隻留蒙蒙的一層黑影，但它們的雙目金黃，8000米深的海底隻見數百雙猙獰的雙眸迅速上浮，那是地獄的惡鬼掙脫囚籠殺向人間。
“蛇尾人身，”楚子航看著它們矯健的身影，輕聲說道，“這不是純種龍類，它們也是混血種，這兒不是龍族的城市，它是太古時期混血種的先民建造的！”
“師兄，”路明非喃喃地問，“咱們現在先不提這城市是誰建造的，你說，咱們現在又攔不住這些鬼東西上浮，它們要是到了海麵的話，會怎麼幹？又……該怎麼辦？”
“……”楚子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