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走了!娘真的走!
一少年和衣坐在床頭,手中捏著一紙信件,這是娘親林婉秋夜深臨走時放在床頭的。看著書信,少年的淚水不自禁如泉水般迸湧而出。
少年名王奇,今年十三歲,自小與母親林婉秋和爺爺住在石塔城的南門住宅區,父親王天凡在他三歲時就離開了他們,按林婉秋的說法,王天凡的離開是迫不得已的,隻因想殺他的人太多,有為報仇的,有為出名的,也有為功法財寶的。王天凡就是那一代年輕人的傳奇,就如一座五行山壓在他們身上,令他們永沒有出頭的一天,連老一輩的高手到要避其鋒芒,這樣的人物,無論他走到哪裏,都如烈日當空般,如何能遮掩其刺眼的光芒。
林婉秋每一次談到王天凡都是一臉的幸福,甚至於有點花癡。這讓王奇每次都驚奇不已,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能讓娘如此迷戀,能讓平時清麗脫俗,端莊文雅的娘親瞬間變花癡女。雖然林婉秋總是跟王奇提起王天凡,但王天凡具體的事跡,林婉秋總是不願多提,推脫說他還小,等長大後再自己去打聽。有一次王奇好奇地問娘親,爹是怎麼泡到她,娘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悲劇的王奇接下來幾天都在殘酷的訓練中度過,從此,王奇再也不敢向林婉秋問這個問題,但王奇對娘和爹雪月之事更是好奇了,心中暗暗地發誓,一定要弄清楚。
王奇總是聽娘提起爹王天凡,雖然至今他也隻知道爹是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傳奇人物,想殺他的人多如牛毛,但不妨礙王奇對他爹的崇拜,王奇也想如他父親般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一段傳奇,哪怕天下皆敵又如何!當然,他也知道,以他現在的修為,在這片天地,連一點漣漪都泛不起來,他的人生才剛起步,以後還有很長一段坎坷路要走,但他的眼光已穿透了遙遠的前方。
對於娘的事情,王奇知之甚少,除了知道她是他娘,字叫林婉秋之外,其他的就一無所知,哦,不對,還有娘的修為也很高,至於到底高到什麼程度,王奇也不知道,但有一次,王奇看到城主見到娘親都行禮躬身叫前輩。而城主的修為據說是超越神脈境的,在這個修為普遍隻有煉體境,最高也隻有煉體境十重巔峰的石塔城來說,一個神脈境一重的武者便可以橫著走了,而超越神脈境十重巔峰的城主,在石塔城中絕對是唯一的至尊霸主,所以,對於這樣一個霸主級的城主對娘親躬身行禮,王奇是驚奇萬分。所以,有時王奇感覺娘親林婉秋比父親王天凡更加神秘。
可是,如今神秘的娘親走了!那個平時清麗脫俗,端莊文雅的,想起爹就變花癡的娘親去找爹了。想著想著,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滿眶的淚水不禁飛流直下,打濕了捏在手中的信。
四周一片安靜,隻有淚水滴落在信紙上的滴答聲。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失魂落魄的王奇終於從娘親離開的失落傷心中回過神來。
“娘走了,這已經成為事實,而且,王奇,你不是早知道娘有一天會離開找爹嗎?每一次見娘佇立在門前,望著東方,盼著爹能夠回來,你不也是希望爹娘能早日團聚嗎!現在娘去找爹了,你應該開心,應該祝願娘能早日找到爹才對,而不是自怨自艾。”
收拾好因娘離開而淩亂的愁緒,王奇振作起精神,小心地折疊起信紙放入懷中,解下掛在床上的劍,打算向後院走去。
“娘雖然走了,但我更應該努力修煉,隻有突破到了神脈境,才能出石塔城去找爹娘,還有那個一直不從忘記的可愛小白雪。”
打開房門,王奇看到爺爺正負手站在庭院中,楞楞地望著東方。
旭日東升,紫霞漫天,娘應該正踏著一朵紫霞雲彩,尋找爹爹吧。
張文聽說開門聲響,轉過身來。王奇快步到爺爺近前,躬身道:“爺爺!”
王奇的爺爺張文,今年已有七十二歲,可能有人奇怪了,為什麼爺爺姓張,而王奇以及王奇的父親王天凡姓王呢,有沒有搞錯啊!我告訴你,沒有搞錯,因為王天凡是張文在城門外撿的,當時王天凡隻有八歲,從哪以後,張文就一直照顧著王天凡,直到王天凡十五歲時突破煉體境十重達到神脈境,而離開石塔城,開始了他的傳奇人生。從此聚少離多。
張文資質平凡,不喜修煉,隻想做個文人墨客,修習儒家經典,而修成傳說中儒家特有的浩然正氣,是他的夢想,隻有修成了浩然正氣,才能算是真正的儒家弟子,隻是,不知為何,萬年來,通天帝國竟無一人修成浩然正氣的。現在,張文的修為不高,隻有煉體境九重,這還得歸功於王奇的父親王天凡與林婉秋。當王奇的爹娘想要助他突破到煉體境十重時,張文卻是怎麼也不願,隻想靠自己來突破,因為如果現在衝破丹田周圍的無形桎梏,氣入丹田,那他就再沒有機會得到天道的認可,修成浩然正氣。張文酷愛書法,一天時間基本上都在書房中度過,雖然王奇不並知道爺爺張文的書法造詣有多高,但他卻肯定,爺爺的書法在當世絕對堪稱第一。每當王奇拍馬屁說爺爺的書法無人能及是,爺爺總是一笑了之。受爺爺張文的影響,王奇也練得一手好字,當也隻能算好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