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隊再厲害也隻有幾百人,麵對成千上萬的哥薩克騎兵,戰場形勢一點點向有利於哥薩克騎兵發展,若不是護衛隊火器凶猛,就黃孛這點人馬早被哥薩克騎兵衝的七零八落,等親兵營最後一批人馬脫離戰場向重炮陣地殺去,護衛隊終於陷入驚濤駭浪之中。
大熊和許洪一左一右衝在最前方,自從獨立團鳥槍換炮換成熱兵器征戰後,兩人很久沒有這麼過癮地與敵人麵對麵拚殺。一把開山斧、一根黑棍猶如一對呲牙咧嘴的鋼牙,挨著的死,碰著的亡,但見殘肢斷臂、刀槍斷矛四處亂飛,不一刻二人便成了血人。
其餘的將士也都不甘落後,三人一組兩人一對逐對廝殺,霎時間盾爛人翻,喊殺震天,一時間槍對上刀,斧對上矛,甚至連叉、鐧和綿繩套索等奇門兵器都派上了用場。混戰中不斷有人倒下,傷兵的哀叫聲、殺聲、罵聲和兵器的撞擊聲攪在一起,隻殺得腥風為之驚駭,血雨為之凝結。
混戰中,一位哥薩克首領極其凶悍,接連砍倒兩位護衛隊將士,急的許洪大哄一聲擺脫糾纏,一招鷹擊長空躍向對手,開山斧帶著嘯聲砍向哥薩克騎兵。
凶猛的哥薩克首領手執一把長把草原用的大鐮刀,外形跟老簾頭所使用的連枷有點類似,不過長度要比老簾頭的連枷長上些許,見一扇猶如碾盤的開山斧劈向自己,急忙挺刀遮攔架隔,不成想對方的大斧重如泰山,但聽“哢嚓”一聲,鵝蛋粗的鐵質刀把硬生生被大斧砍成凹形,凶悍的哥薩克首領臉上頓時挨了自己刀把和大斧兩下重擊,毛茸茸的大腦袋仿佛砸碎的西瓜,紅白之物濺了前來救援的兩位哥薩克騎兵滿臉都是。
沒等兩位哥薩克騎兵擦幹血汙睜開眼,兩隻被大熊挑飛的人影呼嘯而來,頭對頭、臉對臉,瞬間四人雙雙斃命,頓時護衛隊士氣大振,殺的哥薩克騎兵節節敗退。
緊接著一排手榴彈飛進人群,趁著混亂黃孛當即下令前隊變後隊向後突圍,沒等移動百米,敗退的哥薩克騎兵又卷土重來,很快雙方又絞殺在一起。護衛隊猶如被裹進波濤洶湧裏的一葉小舟,衝過一浪又來一波,累得黃孛連舉槍的胳膊都開始酸麻,更不用說擲手榴彈啦,估計扔出去連對方皮毛都碰不到,反倒傷及自己人。
也不知擊退多少次進攻,也不知戰死多少精兵強將,人越打越少,敵人越來越多,黃孛隻好收縮防線拚死反抗,彈藥已經所剩無幾,體力嚴重透支,連勇猛無敵的哼哈二將都現出疲態,護衛隊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
盡管周圍躺滿了哥薩克騎兵屍骸,但是護衛隊最少也傷亡過半,黃孛不用數就了然於胸,因為自己已經能夠看見遠在隊前的周鳳和花娘子,二人雙鞭正配合著馬坤易和董飛惡鬥哥薩克騎兵。
花娘子的暗器神出鬼沒,每到危急時刻都能射倒一名哥薩克騎兵,雙方力量對比雖然懸殊,但他們暫時自保還沒問題,不過也堅持不久,時間一久所有人都難逃厄運,包括黃孛自己。
黃孛有點後悔自己剛才下的命令,若不讓前隊變後隊,周鳳她們也不能身陷險境,不過這種想法隻是一閃而過,現在護衛隊四周全是敵人,哪個方向都承受著莫大壓力,人人都抱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念頭與敵殊死搏鬥,反正這回難逃一死,倒不如與周鳳戰死一處,也算對得起周老爺子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