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虎將房契和剩下的五十兩錢票放在黃孛跟前笑道:“團主,現在那裏已經屬於咱獨立團了,裏麵還有不少被估衣鋪老板丟棄的舊衣服,金條換回一百六十兩白銀,他拿走了一百一十兩,說剩下的十兩明日來取。”
黃孛伸出大拇指誇獎道:“幹得不錯,不過你再辛苦一趟,騎馬回軍營通知劉大黑臉,讓他率領一小隊人馬立刻趕到酒肆,把這五人抓起來關進小號,晚上我要親自審問。另外你安排幾位弟兄住進估衣鋪,隨時保護華夏銀行的安全,完了還得回來推杯換盞,慶祝咱獨立團從今往後日進鬥金,鵬程萬裏。”
目送張小虎消失在路口,黃孛又盯上了華夏銀行大門口,美得嗬嗬直笑,強壓下內心的激動轉過身笑道:“怎麼樣方兄?那位朝鮮姑娘可對你心意?”
“團主,”方漢鼎拍了拍腦門笑道:“我一個人野慣了,冷不丁多出一個女人有點不習慣,我看還是算了。”
“那可不行,這事事關華夏帝國的聲譽,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
“哈哈哈……”
黃孛趕緊伸指貼唇,指了指對桌,方漢鼎急忙降低嗓門笑道:“公子若能夠說出一條理由,證明我取朝鮮女子為妻跟華夏帝國的聲譽有關,我就答應下來。”
黃孛扶著桌子湊到方漢鼎跟前小聲道:“過不多久咱們就要渡海北上打擊沙俄,最快捷的一條路就是穿越朝鮮半島,那裏可是異國他鄉,沒有一個正當理由李氏王朝如何讓咱通過?話說回來,如果咱獨立團有幾百名像你這樣的兄弟都娶了朝鮮姑娘為妻,你們就是半個朝鮮人,獨立團也跟著沾了光,咱們就可以借口回家接親人堂而皇之登上朝鮮土地。不瞞你說,那位準備介紹給你的朝鮮姑娘,其老家就在俄朝邊界不遠的會寧,你願意躺在戰艦上陪大海睡大覺還是願意跟我一起北上收複失地?”
“團主,你完全說服了我,一切聽你安排。”
方漢鼎剛想坐回位子,見黃孛突然轉頭朝外看去,也趕緊順著黃孛的視線觀望,剛才還熙熙攘攘的人群轉眼間變得門可羅雀,等三三兩兩滿載而歸的鄉民離開鬧市區後,街麵上已經很難看見行人的身影。
“方兄,”黃孛站起身抓起桌子上的那張五十兩的錢票突然提高嗓音喊道:“陪我出去逛逛華夏銀行,兌他娘的一張錢票長長見識,看看它倒底有何妙處。”
“嘿嘿,恐怕這位公子哥動手慢了,”被稱為老八的童生嘲笑道:“華夏銀行現在除了真金白銀外不會有一張錢票,公子真想要的話我這裏倒有一張可以轉讓與你,不過要多付一兩的辛苦錢。”
黃孛摘下隻剩八根金條的包裹,取出一根,剩下的一股腦塞給馬坤易,裝瘋賣傻來到鄰桌,掏出一根金條放在桌子上,抱拳客氣道:“這位爺真敞亮,這根金條夠不夠換你的錢票?”
五位都是經商之人,雖不是大富大貴,也衣食無憂,見對方年紀輕輕出手卻極其闊綽,就把黃孛歸類到哪家大戶的敗家子之列,全用輕視的眼光注視黃孛。
老八裝模作樣摸了半天,狡黠一笑道:“這位公子哥,在下的錢票都放在我隨從那兒,要不你在此稍待片刻?我喚來隨從就兌換與你。”
“好啊,那晚輩就在此恭候了。”
黃孛連金條都不拿就回到自己的位置,老八則抓起金條急匆匆離開酒肆,也不知老八走的哪條路,透過窗口竟然沒見到老八的鬼影,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工夫真的給黃孛換回一百五十兩錢票。
“公子哥,咱醜話說在前頭,我說的一兩辛苦錢指十兩抽一,一百六十兩就是十六兩,我見公子為人豁達,就少收你六兩的抽水。”
黃孛聞聽眼珠一瞪,驚呼道:“你騙人,你說華夏銀行沒有錢票,那你從哪裏搞來的?”
老八桀桀笑道:“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這就是我抽你十兩報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