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明日你單獨告訴我,我問你,這些日本人當中還有誰是冒充的?”
沒等假日本浪人指出,七八個假洋鬼子全都自報家門,逗得大夥哈哈大笑。
黃孛讓劉大黑臉把剩下的日本浪人全都拋進大海,對著驚魂不定的中國海盜們開始了說教:“明人不做暗事,我現在實話告訴你們,你們不是落在清廷官府手裏,而是被華夏帝國的水師艦隊俘獲,聽說過華夏帝國的稱號嗎?”黃孛明知故問,這些人要是聽說過剛剛成立不久的華夏帝國稱號就見鬼了,何況華夏帝國還處於半公開狀態,黃孛自問自答道:“這是大清朝剛剛特批的一個獨立王國,不受清廷管轄,如果你們想跟我們去那裏,那以前你們所做的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等一切罪名都可以一筆勾銷,你們是想繼續做海盜呢還是加入我們的隊伍?”
也不知黃孛是故意說廢話還是玩心理戰,別說洗脫罪名,就是再加上一條懲罰條款也沒人敢蹦出來捋黃孛的虎須,全都異口同聲同意加入華夏水師。
“我知道你們大多數人都是被逼無奈才挑我喜歡的話說,為了讓你們心甘情願,我再告訴幾個出乎你們意料之外的好消息,”黃孛指著差一點被自己槍斃的假日本浪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卑人杜子騰。”
“什麼?肚子疼?哈哈哈……”眾人隨著黃孛的翻譯一起樂翻了天,樂得黃孛捂著肚子眼淚都笑出來了,連眾海盜都跟著一起大笑,過了半天黃孛才製止笑聲直起身子笑道:“杜兄,你這名字得改改,萬一戰場上與敵人交戰,誰無意中喊出你的名字或許就要出人命,你把中間那個‘子’改成‘雲’,就叫杜雲騰,寓意家庭和事業象雲一樣升騰,越活越有盼頭,怎麼樣?”
杜子騰家裏窮的叮當響,取個賤名容易養活,再加上沒文化也取不出什麼好聽的名字,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改了一字竟然有這麼大的區別,激動的連連作揖拜謝。
“杜兄,等明日回到登州府,我派人領你去福山找知府魯大人,讓他送你十兩盤纏和一封回老家的公文書信,等你倒了膠州縣衙……不對,現在已經改名為貧民協會,隻要你把公文書信交給他們,他們自會按你家人口數量分配土地和房產,對了,你家有幾口人?”
“俺……俺……俺……”杜雲騰一激動已經變得語無倫次,俺了半天也沒俺出話,還是另一位同伴大聲嘲笑道:“他家有十一口。”
黃孛現在急需會海戰的士兵,雖然這些海盜們一個個桀驁不馴,但是訓練好了都將是華夏水師中的佼佼者,黃孛可不舍得一股腦全殺了,為了降服這夥海盜,黃孛使出屢試不爽的絕招——胡蘿卜加大棒激勵眾人,果然收到奇效,一個個像聽天方夜譚似的望著黃孛。
黃孛指著那位替杜雲騰答話的海盜笑道:“你也別笑話別人,等杜雲騰過完年從老家返回,到時候悔青腸子可別埋怨我沒一碗水端平。”
安撫好眾海盜已經是後半夜,黃孛回到座艙還沒睡醒就被金偉傑喚醒,笑道:“黃公子,那艘火輪船的船長讓你到他船上做客,他說要好好感謝咱們,史特斯萊斯神父和尼采拉斯已經順著軟梯過去了,就差你了。”
黃孛急忙洗把臉跟金偉傑一起來到火輪船,一名水手把二人讓進餐廳,一張鋪著白布的長方桌除了船長外隻有史特斯萊斯神父和他的助手尼采拉斯兩人,見到黃孛都熱情地打著招呼,黃孛微笑著挨個回禮問好。
餐廳不大,隻有二十多平方米,一盆火紅的木炭把室內變得溫暖如春,一盤盤加工精細,烹調考究的法式西餐擺滿一桌子,兩位侍從各負其責伺候著眾人:其中的一位用白布擦拭完一個高腳杯再倒上白蘭地,另一位打著蝴蝶結的侍從則站在裝滿西洋酒的酒櫃旁拉著小提琴演奏古典音樂,其浪漫情調著實讓黃孛感到一回。
沒等黃孛再說兩句客氣話,船長站起身用英語說道:“尊敬的密斯特爾·黃,我的孩子,歡迎你登上‘金能亨’號火輪船,這不是餐廳,是你的家,雖然英法兩國視你為敵人,但是你的人格魅力已經深深打動了我們,你不僅從朝鮮救回上千上帝的子民,還根據上帝的旨意把我和火輪船上的無辜旅客從魔鬼手中解脫回來,沒有您的幫助就沒有我的今天,我謹以此杯酒略表心意,先幹為敬!”
黃孛急忙站起身跟著船長一飲而盡,沒等放下杯子突然看見飯桌一角放著一遝報紙,黃孛好奇地掃了一眼,擺在最上麵的那張報紙赫然寫著《泰晤士報》幾個英文字母,激動的黃孛連美食都忘記了,指著報紙驚喜道:“老船長,能不能把報紙借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