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聞聽齊聲應和,唧唧喳喳好不熱鬧,連黃淑娟和周鳳臉上都露出幸福的笑容,黃孛這才如釋重負走到李熔鑄麵前抱拳拜見。
“黃公子即替我報了家仇,又給小蕊這麼大的榮耀,我沒給公子拜謝,公子反倒拜起我來,這如何敢擔當?”李熔鑄惶恐地急忙還禮說道。
黃孛摸了摸寶住的小腦袋笑道:“吾苦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的那份功勞過幾****就補上,今天我主要想讓這些女眷們高興高興,順便想跟你說一件事。”
當初黃孛答應李熔鑄,若是見到水桃後,一定替李熔鑄問問水桃為何離他而去?她心目中到底有誰?可是,自從黃孛知道答案後一直猶豫不決,就怕傷了李熔鑄,再加上抱著寶住的小蕊就站在身旁,黃孛更是躊躇,李熔鑄見狀說道:“黃公子,有什麼話請直說,小蕊是位好姑娘,她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好,那我就直話直說了,”長痛不如短痛,如果當著小蕊的麵把水性楊花的水桃最後的選擇說出來,估計李熔鑄會徹底把心思全放在小蕊和寶住身上,這對李熔鑄新建立的小家庭會更好,黃孛想通此節,放下包袱說道:“吾苦兄,水桃說她不愛你,她愛的是王金奎,就是死也要跟王金奎死在一起。”
這話通過黃孛的口中說出,其實比水桃親口說還要狠毒!但是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雖然聽起來不舒服,但確實能夠起到以毒攻毒的奇效。
李熔鑄沉默片刻果然變得輕鬆自在起來,虔誠地朝黃孛鞠了一躬笑道:“多謝黃公子又救了我一命,讓我重新煥發起生機,以後獨立團有需要我李熔鑄的地方,吾苦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哈,那我就代表獨立團謝謝吾苦兄了,”黃孛抱拳笑道:“不過現在還沒有你出力的地方,你們現在主要任務就是把咱們的後代培養成才,等咱們老了就讓這些小家夥接咱們的班,維護好咱們辛辛苦苦打下的勝利果實!”
說完,黃孛伸出手又逗弄著小寶住,逗得小寶住咯咯直笑,黃孛越看越稀罕,總感覺跟自己有緣分,說笑一陣便告聲辭來到周元丹身邊問道:“周大哥,六姐呢?怎麼把你一個人仍在這裏?”
“她呀!你看,”周元丹指了指正和周鳳等眾女眷在一起的六姐說道:“她拿著你給的布料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臭美去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她這麼高興過。”
黃孛回頭觀望,就見一大堆女眷正互相往身上比量著花花綠綠的洋布,個個興奮不已,笑道:“女人好美人之天性,就像咱們男人天生好色一個樣,你說呢?”
周元丹驚異地張大嘴,突然雙掌合擊哈哈大笑,悄悄湊至黃孛跟前低聲問道:“黃公子,你也好這口?”
黃孛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真想抽自己這張口無遮攔的嘴巴,就是心裏真的這麼想的也不能跟周元丹說這種話呀?自己現在可不單單是黃家大院的公子少爺,還是獨立團的團主,身披朝服的朝廷命官,這要是傳出去不僅自己威信掃地,連獨立團都受牽連,趕緊板起麵孔說道:“嘿嘿,周大哥,我隻是開個玩笑,你還真的當真了?要不我把六姐叫來?”
“別別,我隻是這麼一問,”周元丹趕緊揮著手告饒道:“黃公子,我帶來的那些兄弟你準備怎麼安排?這些人當中還有幾位好手呢,讓他們閑置在家實在有些可惜了。”
“周大哥,我正想跟你說這事,明日祭奠完之後,我還想讓你把它們帶回去,不僅帶回你的二百人馬,連甘偉從霍丘帶來的三百人也一起帶回去。”
“為什麼?”周元丹一臉不解地問道。
“周大哥,你可能也聽說過,這次的劫難可不僅僅局限在黃家大院,連帶著我們獨立團也是損失慘重,雖然我們消滅了六安和壽州所有的反對勢力,但是在外圍還有許多看不見的敵人虎視眈眈盯著咱們,如果咱們不招兵買馬補充新鮮血液,萬一再來一次這樣的浩劫,咱們所有的人都將陷入萬複不劫之地!”
“這不正好嗎?”周元丹不解地問道:“讓我們留下來為獨立團獻一份微薄之力。”
“那萬一敵人從淮北或者河南打進霍丘怎麼辦?”
“這……”
“所以,咱們想消除這種隱患必須做到統籌安排,我是這麼想的,我們獨立團暫時隻局限在六安地區招兵買馬,你就帶著這些人馬回到霍丘擴軍備戰,爭取一個月之內招齊三千人馬,過兩天我再給你們派一支小分隊教你們如何使用火器,要讓他們成為和獨立團一樣的虎狼之師,軍餉就按獨立團的標準發放,明日祭奠完親人,我就把任命你為霍丘城遊擊的部照交給你,讓你甩開膀子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