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生死未卜(2 / 3)

“幹什麼?居高臨下直接轟他娘的苗練,讓躲在城牆下的苗練全都上西天。”

“哈哈哈,你見過哪家大炮可以大頭朝下發射的?那炮管裏的火藥和炮彈不都淌出去了?”老竇頭指著兩名獨立團士兵說道:“老夥計,你注意觀察,看看人家是怎麼使用炮彈的。”

說話間,就見兩名獨立團士兵分成兩組,一組指揮榆木炮接著轟擊甕城上的苗練,一組握著開花彈跑到右側的城牆上,點著火繩就朝城牆下沒被炸死的苗練扔去,轟隆隆的爆炸聲看得徐立壯目瞪口呆直咋舌,臉上漸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態,老竇頭乘機說道:“老夥計,這就是你常常掛在嘴邊的鼻涕蟲傑作,像這樣的打法甚至比這更不可思議的奇思妙想可以說在獨立團層出不窮。人家好心好意來幫助你,不是想搶你什麼功勞,其實就是想讓你減少些損失,獨立團打這種攻城戰死傷基本都控製在百位數之內,哪像咱們靠人海戰術去攻城掠地,那些徐家軍都是咱們徐家的子弟,到時候得有多少家庭失去丈夫成為寡婦?有多少父母失去兒子變成孤寡老人……”

“別說了!”此時正好城門被慢慢打開,徐立壯抬起長槍顫聲哄叫一聲,撇下老竇頭驅馬奔向城門,眼角隱隱約約滲出兩行淚花,帶著一絲悔意,迅疾地融入攻城大軍之中……

此刻,失去地理優勢的苗練被榆木炮炸得根本沒有藏身之地,幾千人像下餃子似的紛紛從七八米高的甕城朝下跳去,落地的苗練不是被摔得骨斷筋折就是吐血身亡。走投無路的苗天慶也加入玩命的行列,握著長柄大刀縱身躍下甕城城牆,落地一刹那就地一滾,繼而一躍而起衝向遠處的馬隊,接過韁繩翻身上馬絕塵而去。苗天慶從跳牆到上馬竟然一氣嗬成,一點皮毛都沒傷著,看得眾手下親兵護衛士氣大漲,緊隨著苗天慶朝城裏駛去,很快就來到壽州衙門。

壽州衙門緊挨著寬廣的校場,乾隆時期被定名為總兵署,即是苗家辦公的場所又是重兵防守的要害部門,苗練所有的糧草輜重和騎兵隊伍全都聚集在此地。苗天慶一邊命令手下的親兵護衛到校場點兵集合,一邊大步流星衝進大堂,朝正給自己的部下安排任務的苗景開喊道:“景開,北城門已被徐立壯奪去,對方火炮凶猛根本就奪不回來啦,我現在率領騎兵準備打開東城門殺出一條血路,你率領手下挨街挨巷進行阻擊,一個時辰之內我派人來接應你們。”

苗景開沒想到北城門這麼快就失陷,急忙站起身問道:“天慶賢弟,怎麼這麼快?難道他們把戰船上的大炮都搬到岸上啦?”

“具體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其中有一些落地就爆炸的炮彈跟傳說的六安獨立團火炮極其相似,據幹爹領走之前交代,現在徐立壯已經跟獨立團勾搭在一起,十有八九是獨立團提供的,你要加倍小心,我走了。”苗天慶說完轉身就急匆匆奔出衙門,到了總兵署校場點起自己的一萬兩千人馬奔向東城門。

東城門門外就是寬達六十米的護城河,兩截相向而行的棧道中間隔著一段十幾米長的空缺,一座高高吊起的吊橋懸在半空中,四周水波蕩漾,柳樹成蔭,遠處的東北方向就是群峰重疊的八公山,隻要闖過河對岸那片開闊地就可以直達苗練的重要軍事基地——八公山,那裏不僅有完整的防禦體係,而且苗沛霖就親自駐紮在那裏,隻要雙方彙合在一起是攻是守苗練都將遊刃有餘。

苗天慶望著靜悄悄的對岸不僅心生疑慮,一大早這裏還炮聲隆隆怎麼這一會兒工夫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難道他們挖地洞鑽了進去?聽著從城內傳來的廝殺聲苗天慶不再猶豫,命令守橋的苗練放下吊橋派出一支前鋒打探敵情,自己騎在戰馬上靜觀其變。

兩千多人的馬隊很快越過吊橋朝八公山方向疾駛而去,駛出一百丈相安無事,二百丈依然如故,等快到三百丈時苗天慶舉起長柄大刀剛想下令,就見自己的開路先鋒好像闖入一張無形的天羅地網裏,跑在最前麵的騎兵突然人仰馬翻,緊接著後麵的騎兵又撞上前麵的亂成一團,沒被絆倒的戰馬拖著一串不知為何物的線狀東西東奔西竄,不時地被埋在地下的爆炸物炸得血肉橫飛,炸得騎兵先鋒暈頭轉向,看得苗天慶膽戰心驚,很快剩下的騎兵和失去戰馬的苗練狼狽逃回護城河西岸。

一位練首麵如土色跑到苗天慶跟前稟告道:“苗將軍,前麵荒野上不知對方架設了什麼鬼東西,一根根帶刺的細鐵絲布滿了咱們前進方向,在這些障礙物之間還還隱藏著踏上就爆炸的火器,別說戰馬了就是人都發現不了,請將軍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