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醜男人的愛情(1 / 3)

不是人,是索命的阿瓦達,領魂的黑白雙煞。

許洪和大熊消滅掉門口的苗家護院後覺得還不過癮,操起兵器又砸碎了大門殺進大院,頃刻間大院裏就傳出雞飛狗跳狼嚎鬼叫之聲。畢天鬆和邊雨激動得抽出家夥什跳下馬也加入戰群,直到四人每人拎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婦走出大門才停止了騷亂。

“團主,這四個都是剛才罵你那個老不死的小妾,不知如何處置?”拎著開山斧的許洪把一位年輕女子仍在台階上說道。

“放了吧,她們都是身無寸鐵的弱女子,放了正好替我們傳傳話,否則讓天下人恥笑咱獨立團以大欺小沒有涵養。”

“不能放啊!”人群裏不知誰喊了一聲,隨之還有幾個應和的聲音,“是啊,這麼漂亮的女人放了太可惜啦!賞賜我一個,我都打了半輩子光棍了,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我不要分房產了,我要分女人!”

“是啊,不能放,我也要一個!”

“我!”“我!”“還有我!”

覺得有機可乘的齷蹉小人們紛紛叫喊起來,一個比一個嗓門大,好像誰嗓門大誰就能夠得到似的,氣的黃孛哭笑不得,心說真夠賤的,襠裏的那玩意都餓得抬不起頭了還有這份閑心?若不殺殺這股歪風邪氣就算解放了再多的寨圩像這種臭魚還得腥了一鍋湯,於是麵無表情地說道:“好,那就請想分女人而不要分房產的站到前排來。”

那幾個好色之徒聞聽真的要給自己分配女人樂得前推後擁走出人群,因為狼多肉少有幾個人邊走邊推推搡搡爭吵不休,嚇得跪在石階上的四位年輕女子瑟瑟發抖。

黃孛打眼一瞧總共出來了七位,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獐頭鼠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黃孛用槍指著最靠前的一位衣衫襤褸的中年人說道:“老婆是自己娶的,靠歪門邪道騙到手裏跟死去的姓苗的有啥區別?來呀,都給我拉到壕溝邊給我挑了!”

七位好色之徒聞聽“媽呀”一聲轉身就想往人群裏跑,還跑出幾步就被眾鄉民堵住去路,被趕上的火槍營的隊員三下五除二全都摁倒在地,兩個伺候一個架出人群。圍觀的鄉民見獨立團說到做到轉眼間就替寨圩除掉了這些害群之馬全都拍手稱快,現場的氣氛一下子達到高潮,紛紛誇獎著黃孛和獨立團,把黃孛美得踩著馬蹬站起身剛想說幾句致謝的話,突然被許洪仍在地上的年輕女子的話語所打斷。

“黃公子,謝謝你把我們姊妹救出苦海,可是就這樣把我們趕出寨圩和殺了我們沒有什麼區別,還望公子給我們指條明路,我替所有的姐妹給你磕頭啦!”說著“邦邦邦”磕了三響頭,額頭碰在青石壘砌的石階上磕得鮮血直流,驚得黃孛趕緊坐回馬鞍讓大熊把年輕女子扶起來。

站起身的年輕女子大概二十多歲,任憑額頭上的鮮血流淌在臉上卻用手撫了撫頭上的青絲,可能因為痛楚潔白的牙齒緊緊咬住下嘴唇,雖然臉色蒼白卻帶著堅毅不拔的神色,明亮的雙眸閃爍著略帶期盼的淚光直視著黃孛,看得黃孛嘖嘖稱奇,恭恭敬敬問道:“這位姐姐如何知道我的姓氏?我又如何給你們指條明路?”

磕頭女子沒想到黃孛這麼稱呼自己,不知勾起了心中什麼酸辛的記憶,眼淚伴著鮮血一起流淌下來,強忍著悲傷說道:“你們射進胡家圩的布告早已傳遍寨圩,落款就是你黃公子的大名,現在已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磕頭女子擦了擦流進眼睛裏的鮮血接著說道:“剛才公子也看到了,她們還沒離開呢就有不懷好意之徒惦記上了她們,若是讓她們這些弱女子就這樣離開寨圩,別說回家了,走不出一裏她們又要身陷火坑,還望黃公子能夠派人護送一程或者通知她們的家人前來迎接最為妥當。”

磕頭女子張口她們閉口她們好像跟她沒關係似的,黃孛忍不住問道:“那你怎麼辦?”

“就讓念寒妹妹跟著我吧,”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少婦說道:“她現在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雖然我家家徒四壁但是隻要有我吃的就餓不死念寒妹妹。”

比念寒大幾歲的一位年輕少婦怕黃孛聽不懂趕緊解釋道:“念寒妹妹當初為了救家人用一鬥麵把自己賣給了苗沛霖,後來又被苗沛霖轉送給他二叔。來這裏五年了去年才被允許回家一次,可惜家裏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聽左鄰右舍說全都參加了撚子,若念寒妹妹不嫌棄的話就到我家。”

剩下的一位也加入進來開始爭搶叫念寒的姑娘,一邊掏出香帕替念寒擦拭著血跡一位摟著胳膊不停地勸慰,看得圍觀的人群不勝唏噓,議論紛紛。

叫念寒的姑娘朝三位姐妹笑了笑說道:“等黃公子把你們送走了我就回老家渦陽出家當道姑,那裏有個道教祖庭天靜宮,這輩子再也不回到這居心險惡的世界,我會替蒼天為你們祈福,為黃公子的獨立團祈福,保佑獨立團早日鏟除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人,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