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周鳳離去的背影,黃孛油然升起一種極其幸福的感覺。
短短幾個月時間,自己不僅擁有了初具規模的獨立團,而且還抱得美人歸,難道苦命的我王老五還有今天?想到妙處黃孛忍不住嘿嘿直笑,連來到身邊的炮兵們都沒發覺,直到被人叫醒才如夢方醒。
“團主,啥事這麼高興?”
黃孛趕緊收起胡思亂想說道:“要回家了能不高興嗎?”
一句話說得大家眉開眼笑,其中一位炮兵問道:“團主,這都快打到家門口了也沒讓咱們這些炮兵施展一下本領,現在炮已經有了,是不是該我們炮營兄弟露兩手了?”
“哈哈哈,算你們聰明,不過一會兒交上火別隻顧著自己過癮,我還有個任務交給你們,”說著黃孛用手指著站在馬車旁幫著裝麻袋的西門強說道:“那個抬麻袋的壯漢看見了嗎?他叫西門強,原來是太平軍火器營的神炮手,等你們打過幾輪炮後將一門火炮交給他,我想讓你們跟他比量比量,看看到底是咱獨立團炮手厲害還是這個太平軍神炮手強橫,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有!”幾個人異口同聲大聲喊道,把不遠處的西門強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連周鳳和王寡婦都停止了閑聊,好奇地望著黃孛。
黃孛趁機站起身,伸手朝周鳳來個飛吻,弄得周鳳瞪大眼睛不知所雲,黃孛見狀趕緊又來了兩個,直到周鳳轉過身去才重新坐下和炮手們繼續商量起來。
“冬梅姐,他這是幹啥呢?”周鳳雖然沒全明白黃孛的意思,但猜到這是黃孛對自己做的曖昧動作,假裝糊塗問王寡婦。
王寡婦看在眼裏樂在心上,笑眯眯答道:“我說鳳兒妹,這意思你還不明白?他用手摸摸嘴唇再甩給你,就是想隔空跟你親嘴唄!”
一句話說得周鳳羞愧難當,臉紅耳熱低著頭不停地擺弄衣襟一言不發,王寡婦趁機展開心裏攻勢說道:“你看你家的孛孛多有情趣,即年輕又英俊,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獨立團的團主,他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周鳳娘死的早,從小到大就是爺爺陪在身邊,這些男歡女愛的調調根本沒人跟其提起,再加上自己剛好情竇初開,所有酸甜苦辣全都隱藏在自己的心裏,縱有千種風情也無人訴說。今日偶然遇見能與自己解說卿卿我我的王寡婦,如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的知心愛人,周鳳能不心動嗎?也分不清王寡婦的話是啥意思,隻要是跟黃孛掛上邊的就喜上眉梢,聽王寡婦這麼一問,馬上挺胸抬頭誇起黃孛來。
“我家的孛孛可厲害呢,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槍打得特準,他還會唱曲呢?”
周鳳把自己知道的黃孛那些本事一股腦地全倒了出來,恨不得把黃孛捧在手中讓王寡婦看個真亮。
王寡婦這番話雖然是想討好周鳳,但是聽周鳳這麼一說也動了好奇,忍不住問道:“鳳兒妹,你家孛孛還會唱曲?你能不能學兩句讓姐姐聽聽?”
周鳳掃了一眼附近幹活的人,把王寡婦拽到沒人的地方輕輕說道:“我剛才就聽他唱了幾句,我也就會這幾句,我唱給你聽聽,”說著附耳唱道:“天地之間有稈稱,那稱**是咱老百姓,稱稈子挑江山,哎呦呦呀你就是定盤的星。”
周鳳記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四句歌詞全都唱的一字不差,就是把“咿呀咿而呦”改成了“哎呦呦呀”,不過聽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本來隻想討周鳳開心的王寡婦聽完周鳳唱的這四句歌,一下子觸景生情聯想起自己的家事,不由得眼淚唰唰流了下來,驚得周鳳趕緊掏出白綾帕兒替王寡婦擦拭淚珠兒,王寡婦趁勢趴在周鳳的肩膀上悲悲啼啼,引得周鳳也心酸酸的陪著掉眼淚,直到聽到咳嗽聲兩人才驚嚇的彼此分開。
等看清是黃孛時,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身抹著眼淚,看得黃孛嘖嘖稱奇問道:“你倆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們啦?告訴我,我非踢他兩腳不可!”
過了小半會兒兩人才轉過身麵對黃孛,王寡婦款款蹲個福道:“團主大人,有您在誰還敢欺負我們姊妹?剛才是奴家回思起自己家破人亡、流離在外不禁滾下淚來,鳳兒妹不僅人漂亮心眼兒也特善良,見我傷心也陪著哭泣起來,還請團主大人原諒!”
一席話說得黃孛呆呆地望著二人,見麵前的兩位楚楚可憐的女子一位風情萬種,一位梨花帶雨,但是在她們身上都散發著濃鬱的女人韻味,隻不過一位性感暴露,另一位收斂於內心,不由得心旌動搖,趕緊收斂雜念對王寡婦說道:“我們現在就出發,過不多久我就派人來接你們,鳳兒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