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明白就不搞了,想那麼多累不累?”黃剛奎摸著戴在右手拇指上的扳指寒聲道:“關鍵是看他現在有什麼實力,你說,現在他在金寨總共有多少人馬?”
“不超過二百人!這已經是婦孺皆知的事情了,不知老爺有什麼想法?”
“嘿嘿,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趁著他現在人單勢薄之際滅了他,到時候我看黃家大院還有誰傳宗接代?”說著黃剛奎站起身,對門口的武師喊道:“馬坤易,召集所有的護院到院子裏集合,我們要血洗金寨和黃家大院,事成之後各個有賞。”
不到半個時辰,三百多名全副武裝的護院武師在黃剛奎帶領下衝出“寒馥居”,氣勢洶洶地殺向金寨,看著遠處落荒而逃的哨卡練勇,挎著一張三尺大弓,手握一把寬背大砍刀,騎著一匹大白馬跑在前麵的黃剛奎興奮地喊道:“弟兄們,殺死一個賞銀一兩,抓住黃家大院的狗屁守備賞銀一百兩,給我衝啊!”
黃剛奎的大隊人馬轉眼間就來到了哨卡,不用吩咐,手下的武師三下五除二就把哨卡清理的幹幹淨淨,接著馬不停蹄刀槍並舉呐喊著繼續殺向金寨,半柱香的功夫就衝到了衙門石牆外。但見石牆上稀稀拉拉地站著幾十人,大白天地還舉著火把,也不知想搞什麼名堂,透著古怪。
黃剛奎拍馬來到前麵,對著石牆上的人喊道:“上麵的聽好了,我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搞什麼旁門左道,隻要放下武器開門投降我就饒你不死,要不然,我就要血洗金寨衙門,殺你個雞犬不留!”
話畢,黃剛奎摘下大弓,拉弓搭箭“嗖”地一聲射在華夏獨立團的旗杆上,力灌千鈞的箭尾插在旗杆上還兀自不停地晃動,看得黃孛瞠目結舌,還真有能人啊,這麼遠還能射這麼準,這要是射我還有命在嗎?嚇得黃孛心裏也是一陣發涼,強壓下內心的驚悸喊道:“呔!下麵的武榜眼聽好了,我不管你是武榜眼還是武屁眼,我就是為了給我的兄弟們找條活路來的,讓他們人人有地種,人人有飯吃,可是你擋著我的路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你也不是不明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來來,讓我看看到底是你的箭快還是我的槍快!”說完,黃孛直勾勾地盯著黃剛奎,氣得黃剛奎暴跳如雷。
“哇呀呀呀,呸!你個乳臭未幹的黃家雜種,今日我就讓你黃家斷子絕孫。”說完又從箭囊裏抽出一支箭順勢搭在弦上,剛拉開個半月就聽“碰”的一聲槍響,紅白之物瞬間從黃剛奎的腦門裏流了出來,晃三晃一頭從馬上栽下,一命嗚呼。
槍聲就是命令,十幾名獨立團的士兵同時點燃瓷瓶開花彈居高臨下投進人群,“轟轟”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炸得這群武林高手是哭爹喊娘,慘不忍睹。
須臾大門緩緩打開,馬傑率領著三營趁勢衝殺過去,離得遠的“寒馥居”剩餘武師調轉馬頭轉身就跑,還沒跑多遠,一道用麻袋堆積的障礙橫在路中,幾枚開花彈同時也撇了出來,“轟隆隆”爆炸聲炸的武師們人仰馬翻,損失慘重。
哼哈二將身先士卒,趁勢跳過麻袋衝入剩餘的武師當中,雙方就像兩股洪流猛地撞到一起,混戰中不斷有人倒下去,傷兵的哀叫聲、殺聲、罵聲和兵器的撞擊聲攪在一起,殺得是腥風血雨,日月無光。
等黃孛率領眾將領走出大門來到戰場邊,戰鬥已成膠著狀態,雖然對方隻剩下百八十“寒馥居”武師,可是個個身手不凡,武藝確實技高一籌,除了大熊和許洪明顯占據優勢外,其餘的獨立團士兵還真占不了多少便宜。
但見使棍的棍法密集,呼呼生風;使槍的崩、挑、點、撥自然流暢;使刀的劈、撩、斬、刺好似猛虎;還有一些鞭、拐、鉤等很少見的冷兵器看得黃孛是眼花繚亂,再這樣打下去即使勝了也會損失慘重,慌忙喊道:“七娃兄快,把那個武榜眼的頭給我砍下來,挑在你槍尖上我有用處!”
說完,黃孛帶著鄭嘀咕、衛朵二人衝向戰場,“啪”的一聲槍響,黃孛高舉火槍喊道:“別打了,聽我一言,你們的老爺武榜眼已經被打死了!”
戰場霎時間變得鴉雀無聲,黃孛指了指剛跑過來的田慶庚槍尖上的人頭喊道:“你們看,這就是黃剛奎的人頭,你們還願意為一個死人賣命嗎?他能給你們什麼好處?他能給的我都能給,他給不了的我還能給,我不僅讓你一個人吃飽,我還保證讓你的家人全都吃穿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