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女子話音一落,隻見柴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臉色煞白。他現在是進退兩難,如果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了,東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的老命能否保全都成問題。可眼前這個女子也異常的可怕,她若是出手,隻要動動指頭,柴旺依然是要命喪黃泉。
“姑娘!”柴旺左思右想,橫豎都是死,不如把心一橫,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說什麼了,梵飛是東廠要的人,活要有人,死要見屍。”
“可是,我既不想你帶走他,又不想他就這麼死了,你說怎麼辦呢?”金衣女子淡淡的衝梵飛笑了笑,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柴旺一聽,知道這女的是鐵了心要管這事了,左右權衡,半晌才道:“姑娘三思,以姑娘的修為,縱橫天下逍遙四海何其逍遙,何必管我們普通凡人的事情。更何況,姑娘雖然修為高深莫測,但東廠之內藏龍臥虎,也有通天高人坐鎮,姑娘這般是要和東廠翻臉嗎?如果……”
話到這裏戛然而止,隻見柴旺不停的哆嗦起來,數十根尖銳鋒利的冰錐將他圍了個圓,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你這是在拿東廠壓我嗎?”錦衣女子轉過身來,臉上的憤怒一波一波的,彙聚成無形的壓力,使得柴旺有一種喘息都成困難的感覺:“東廠算什麼東西,一群烏合之眾,以為可以攪亂皇朝風雨就能隻手遮天了,簡直是笑話,在修道界,隨便一個三流門派都能滅了東廠,你居然敢拿東廠來壓我,簡直是找死!”
金衣女子轉頭看向梵飛,問道:“這惡奴意圖弑主在先,羞辱我道門在後,公子覺得應該怎麼處置他呢?”
梵飛看了看驚魂未定的柴旺,搖了搖頭:“這等惡奴留著又有何用,遲早害人害己,就有勞姑娘給他留個全屍吧。”
“不,不,不,姑娘饒命,公子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公子饒命啊!”柴旺這時候才知道錯了,拚命求饒。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單單是你以東廠之名威脅我就是死罪。”金衣女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就見她劍指一點,那數十支冰錐瞬間消融,化為雪水。
柴旺緊繃的神經一鬆,剛以為那金衣女子要放自己一馬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全身都不能動了,雙眼瞬間被強烈的寒氣入侵,變的煞白,無法呼吸,不能動彈,就這樣站著,瞬間被凍結,徹底失去了氣息,彈指息命。
這就是元氣境和普通凡人的區別。
柴旺在一瞬間被金衣女子冰封進了一塊冰淩之中失去了生命,幾乎感覺不到痛苦,這或許就是梵飛那句話的作用,否則他可能真的死無全屍。
“公子,公子!”這時,那李仁才敢從房裏跑出來,踉蹌著跌倒在梵飛身邊,想要去扶起梵飛,可見梵飛渾身疲軟,根本提不起勁力,也不知從何下手,焦急萬分的道:“公子哪裏不舒服,我這該如何是好。”
“隻是傷了內腑,亂了血氣,調息一陣子便會好了。”梵飛見李仁當真著急,麵帶微笑的說著,隻是他的微笑顯得那麼的蒼涼無力,事情恐怕沒有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公子!”這時,金衣女子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青瓷小瓶遞到李仁手上:“這裏有一枚我道門歸元丹,可凝神歸元,強健內腑。以公子的傷勢,服用之後,兩日之內便能痊愈,生龍活虎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