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酒廬的生意蠻紅火的,附近的居民都覺得她一個女人家獨撐一個酒廬也挺不容易的,再加上她的性格溫柔,很是得街坊鄰居的喜歡,酒的價格也不公道,於是大家都願意去她那裏買酒。
季軒覺得光是白吃白喝也挺不好意思的,拉著季遙,自告奮勇的跑到酒廬去幫助卓文君。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婆婆,步履蹣跚的走了進來,季軒立馬走上前去,笑容甜甜,聲音甜甜的說:“歡迎光臨!”
老婆子笑得褶子堆滿了臉上,“文君呐,這是你新請的長工?”
卓文君微笑的搖搖頭,“這是我娘家來的一個親戚。”
季軒走過去結果她手裏的酒罐子,問道:“老婆婆,你要什麼酒?”
老婆子笑笑道:“這姑娘看著真漂亮!”說著,把手裏裝酒的容器遞給了卓文君,“給老太婆我來點兒枸杞白酒吧,我家老頭子最喜歡文君你這裏的酒了。”
卓文君笑著回道:“餘婆婆你稍等,我這就為你裝酒去啊。”然後拿著容器離開了。
老婆子問季軒:“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季軒。”
“嗬嗬,季軒姑娘啊,你是多久到的這裏啊?”
“我啊,來這兒好幾天了呢。”
“是嘛。”
老婆子牽起她的手,一臉的陳懇,“季軒姑娘啊,文君一個女人家,很辛苦的,你可要多幫著她點兒啊。”
季軒點點頭,心裏卻訝異的想,看來這卓文君的人緣兒還真挺好的呢!
不一會兒,卓文君裝好酒出來了。
“餘婆婆,您的酒好了。”
“謝謝文君了啊!”接過酒,她笑著點點頭,“老婆子我就先走了啊。”
卓文君將她扶到門口,“餘婆婆走好啊。”
餘老婆子揮揮手,佝僂著背緩緩走遠。
季軒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文君,你的人緣真是好到爆誒!”
雖然不明白“爆”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聲音柔柔的說:“嗬嗬,哪裏,不過是我碰到的都是些好人罷了。”
季軒忽然想到什麼,她開口問道:“文君啊,那個軟飯王,呃不,是你的夫君他走了那麼久,你一點兒也不擔心嗎?”
卓文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什麼好擔心的?”
“比如,路上遇上強盜被搶啊,或者是走著走著迷路了啊,再或者是一不小心被抓去……當壓寨夫君了啊,啥的……”
卓文君以手掩唇,‘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小軒你的腦袋裏,怎麼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啊!”
季軒撇撇嘴,“你別不信!也許他真的會被抓去當‘壓寨夫君’也說不定。”……要不然也不會有你那首流傳後世的《白頭吟》了。
卓文君卻不以為意,“哪有你想得那麼誇張。”說完,轉身進了大門,留季軒一個人在原地鬱悶。
季軒與卓文君相處得久了,心自然就偏向她這一邊了。
她老是在想,這卓美女她,咋就那麼相信那個軟飯王司馬相如呢?!這卓文君這麼個美人兒,早就配了那麼頭老牛兼廢物兼軟飯王的司馬相如呢?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
撓撓頭,她仍是想不通的走進了大門內。
這時候,一頂華麗的轎子被抬到了門口。四個轎夫將轎子輕輕的放下,然後傾斜轎身,從轎子裏走出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
男子抬頭看了一眼大門口上方的牌匾,瞥見他長相的季軒一陣驚豔。
他頭上一頂玉冠束發,明眸皓齒,眉目俊朗,麵如冠玉,身量修長。季軒感慨,這真真是優質的美貌好少年一枚啊!
美少年進門,朝季軒拱一拱手,恭敬的問道:“請問姑娘,卓姑娘可在?”
季軒愣愣的點頭。
美少年開口,接著說:“在下是替家父來提酒的。”
“哦哦!”季軒朝裏麵喊了一聲“文君~有人來拿酒了~”
裏間傳來清脆的回答,“我馬上來。”一隻纖細的手撩開幕簾,卓文君自簾後走出來。季軒自餘光裏撇見,美少年看見卓文君後出現在眼裏的驚豔之情。突地,她的腦袋裏一個想法成了型。
她捂著嘴巴,手後麵的嘴巴悄悄的咧了開來,麵色詭異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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